允许草民的铺子也兼营香皂的话,草民敢保证,每年给殿下的货款,至少达到宁远伯家的两成!”
说起来那香皂经销权的拍卖会,其实更多的是大明权贵的背景比拼。
比如说,四川的销售权说是卖给了一个姓朱的商人,其实此人背后站着的还不是蜀王。南直隶和北直隶一样,没有亲王的存在。于是南直隶的销售权自然被魏国公府给拿走。至于辽东?当然是李成梁的宁远伯府了。
所以曹三喜才说,他自信以一县之地,其销售量不会低于拿到整个辽东经销权的宁远伯府家的两成。
“呵呵,你连那个叫李连的商人,背后站着的是宁远伯都清楚,看来还是花了不少心思的嘛。”
“让殿下见笑了,草民这样没有跟脚的人出来做生意,当然必须得察言观色,对各路对手都是什么背景必须了解清楚。不然一不小心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这话曹三喜没有丝毫的夸张,朱由栋也觉得他说的很对。
用后世黄仁宇先生的话说,在明代做商人,小打小闹问题不大,但是一旦做到一定规模,那就必须主动邀请权贵入股。否则迟早就是家破人亡——大明的权贵们那是相当不要脸的,从来没有为商人们服务的观念和意识。
所以,明代的大商人其实个个都不好惹。在历史本位面,明代后期几个皇帝想征商税那是千难万难,其根结就在于权力和金钱的过度纠缠。
当然了,虽然是穿越者,但到底这会儿还小。这些问题还轮不到朱由栋来操心。所以此时此刻,他笑意盈盈的对着对面的人说道“曹三喜啊,你刚才说朝阳卖香皂的事情就算了。到底是把辽东的专卖权给了宁远伯,孤不能自食其言。不过呢,你倒真是个人才,怎么样?敢不敢舍弃在朝阳的那间铺子,到孤手下来做事?”
“能为太孙殿下效力,草民三生有幸,不过,草民还是想自己给自己做东家。”
“大胆!竟敢如此不识抬举!小爷,这样的家伙还跟他说什么?奴婢待会把他带到东厂去,一会儿的功夫就把这家伙变成花肥。”
很好,曹大伴这个白脸唱得好。
眼神里对曹化淳抛出一个赞赏,朱由栋嘴上却说道“诶,大伴,不要这样说嘛。俗话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一个商人,若是心里始终没有自己做东家的坚持,那注定不会做好的。”
说完这句话,朱由栋站起身来“曹三喜。”
“草民在。”这个声音,和刚才的自信中带点狂妄的音质比起来,已经有点瑟瑟发抖的味道了——到底这个时代的人,面对皇权,还是无力抵抗的。
“孤准备在京师里再开一间铺子,你来做掌柜!伙计什么的,孤给你派,但若是你不满意,可以自行更换。孤理解你想自己做东家的志向,所以,孤与你行半年之约。若是在半年内,你掌管的铺子其出货量,赶上了其他六家铺子里任意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