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了喝凉水都塞牙的地步。
铃木拓也面色淡然的接过服务员递来的纸，擦了擦这次只洒上面汤的裤子，同时也拒绝了对方赔偿的想法。
一次两次可能是意外，但总不能所有服务员都在手抖吧，更何况还是现在这种店里不忙的时候。
他严重怀疑现在是在还债，之前那些增加幸运的东西，现在看来反倒更像是透支幸运，这才导致最近做什么都不顺。
“铃木君？没事吧。”水濑祈一脸担忧的望着他。
“习惯了。”
“习...惯了？”
“嗯，接着吃吧。”铃木拓也挑起乌冬面送入嘴里，心里盘算着怎么解决这件事。
饭后，两人回到了水濑祈的家中，铃木拓也打开笔记本，继续着之前的工作。
“写这个很累吧。”水濑祈看着他疲惫的脸色，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
“还好吧，都是为了赚钱。”铃木拓也并不想在这方面搞什么深明大义，为了捞钱就为了捞钱。“你要是觉得看这个无聊可以打开电视，不会影响我的。”
“...你还真是温柔呢。”
“别，我可不温柔，温柔的人是没法得到幸福的。”
铃木拓也起身打开了电视，虽然两个人都没有看的意思，不过旁边有些声音总是能缓解一些尴尬的气氛。
“贝尔君，你...是喜欢我的对吧。”水濑祈犹豫了一会，合上属于她的笔记本电脑，认真的看着他。
“我...不知道。”铃木拓也转身看着窗外，试图以此缓解一下紧张的心情。
“可你对我这么好，怎么可能不喜欢我？”水濑祈跨坐在他身上，与其四目相对，她的眼中仿佛有光。
铃木拓也叹了口气，把她抱到一边坐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手感绝佳。
“分辨一个人喜欢你，并不是看他对你多好，不然中央空调岂不是喜欢所有人，要看的是他缺少什么，反而愿意给你什么。”顿了顿，他接着说道：
“缺少时间的愿意花时间陪你，缺少金钱的愿意去赚钱给你，这才是喜欢，虽然喜欢不是纯粹的付出，但这么看，起码会减少上当受骗的概率。”
“那你有在骗我吗？”水濑祈轻轻摩挲着自己的脸。
“...没有。”
“嗯，那你缺少的又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换在半年前我可以毫不犹豫的告诉你我缺的是钱，但现在，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缺的是什么了。”铃木拓也微微苦笑，之前当咸鱼的时候好歹还有个为了活下去的目标，现在能保持基本的生活水准之后，反而无欲无求了。
这算是咸鱼进化了吗？咸鱼王？
“嗯...”水濑祈看着地板思考了一会：“你缺的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