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可别冲着穷人。”
“咱们可不敢,”有个小档头请教,“三司会审之时,按要求咱们东西两厂与锦衣卫都要去记录,大将军可要亲自过去?”
“不去了,五城兵马司要重建,二十六卫要重建,京师的城防也要重建,我没那个工夫,”卫央道,“到下朝之时,你们过去拦住那帮人,问他们要早朝的记录,睡没有,抓到诏狱,不要在乎是什么清流还是什么身份,此外,那帮名妓也要好生审讯一下,不要让她们卖惨,不要让她们卖乖,我只要情报,其它的事情一概不管。”
是!
一时间,满城人声鼎沸,卫央出门的时候,就连锦衣卫所在的巷子,也有一群人跑的连棉鞋都没穿。
干什么去啊?
“宰相夜宿青楼,百官夜不归宿,多大的事儿呐,得去看一下热闹,”一边跑,一群好事之徒一边哄笑道,“往后,看着帮老家伙还怎么板着脸教咱们怎么‘做人’!”
原来有些习惯真的是祖传的。卫央哑然失笑。
到五城兵马司衙门,王守仁正在翻看卷宗,堂下跪着五个指挥使。
五城兵马司位卑权重,副指挥使也不过五品,但指挥使一般都是贵勋,位在超品,王守仁如今才不过上品,但今日,这些人一个比一个老实。
“有想法了没有?”卫央进门就直接问道。
王守仁忙来参见,摇头道:“不打碎这个垃圾无法重建五城兵马司。”
“你去上朝,把这件事跟皇帝说清楚,然后,按照你的想法去重建吧,这件事我就不管了。”卫央伸展下懒腰道,“襄阳回来一次不容易,我得陪着她,去看一看她以前生活过得地方。”
“恐怕很难啊,”王守仁笑道,“我倒是有一点想法,但胆子不太大,何况,圣天子只信任大将军。”
扯淡!
“那老头心里指不定对我有多戒备,”卫央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儿,道,“不过,皇帝是天下共主,如今还得防着我对一年前发生过的事情进行报复,他也挺可怜,你告诉他,杨莲亭的脑袋我先不要,下次打起来,他们输了,让汪直再去摘了那小子的九阳魁首就可以了。”
你还记着这事儿呢?
“大将军对陛下的戒备实在太重了。”去往大内的路上王守仁心中好笑。
他可是朝廷里第二个知道皇帝的打算的臣子,他赞同皇帝的这个英明决策的。
“到时候,皇孙继位,真相大白,真不知秦国公要如何面对这种局势,”王守仁哈的一声失笑,暗忖,“陛下想不通,也不明白秦国公的胸怀,家天下,国天下,这是两种必然激烈冲突的思想。可是,秦国公也无法理解陛下的行为,咱们这位天子,他可以是黑暗的,邪恶的,蛮横的,但在看到世人还应该有另一种活法的时候,他也是明智的,”想想添了一句,“虽然是被打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