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慈爱,过两日,便是他母亲十年之祭,因此去请佛堂的大慧禅师。”
而后咬紧牙关恨道:“老朽猜测来必是鞑子密探行凶,卫守备,李都司,老朽别无他求,只愿你们早日抓住鞑子密探,既为国家出力,也为小儿报仇,如此,老朽死而无憾!”
这老人倒是个颇仁善的老者。
卫央往巷道外瞧了一眼。
卫央已听到,外头有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与两个干办说:“定是这里附近的穷鬼,眼见活不下去了,便对我家公子起谋财害命之心,快把他们抓起来,必能问出端倪。”
张干办为难地道:“刘管家,此事咱们可做不了主,何况,案子未查清,如此行事怕是要激起民变——自古以来也唯有这么办案的罢?”
刘管家说道:“不是这些穷鬼还能是什么?你们办不办?”
张干办说道:“这里是刘都司节制,卫守备主张……”
“一个小孩子能抵什么用,你让开,我自去找他。”那刘管家叫道,这次放大了声音。
这一下,刘都司听到了。
他犹豫下拉着卫央去了一边,低声道:“那姓刘的身份很诡异,不是锦衣卫密探,必是东厂番子。”
刘员外家有什么值得这两个机构监控的?
“这些人只不过以这种身份为掩护,他们盯的是咱们。”刘都司低声说道。
卫央不理他话里的机锋,回去让那几个妇人先让开,她们已经破坏了第二现场了。
至少这里是抛尸现场吧?
“且待我等仔细查探,必破此大案。”卫央回头道,“去,命人沿街通报,只说是刘府的公子昨夜晚遇害,不知道凶手是谁。”
刘都司请教:“是否说明这里是……”
“不必,便说是在这里发现的尸体,其余一概不要说,”卫央忖度着,询问仵作道,“老先生之意如何?”
“善。”仵作点下头,奇怪道,“这么快便能发现死者身份的疑点,与凶手破坏死者面目的行为不符合。这毁尸灭迹的手法着实太低级,老朽以为只怕是临时作案,可这……”他不忍当面说扒皮抽筋这词,遂问道,“卫守备可知凶手匆忙中破坏面目,却为何又砍下几处皮肉?”
卫央也不知。
“此事须详细的尸检,请老员外见谅,尸首要带回衙门。”卫央知道刘都司不擅破案,遂向他拱手,刘都司点头走到一边,挡住外头进来那刘管家,只听卫央道,“若一旦有所发现,必来通报老员外的。还请保重身子骨,至少不可坏了性命,咱们总要找到凶手才是,对不对?”
好说歹说劝走刘员外,但那几个妇人却要留下来。
刘公子之妻说道:“纵是做不得什么事,刘郎的身子,总是要擦拭干净的,还请卫守备,刘都司,各位军爷通情,小妇人万死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