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人什么都好,只是太仁慈。”民众们揭发完毕还在说。
赵允伏不解。
但很快他就知道了。
“经查明,马某确有其子仗势行凶一事,然其孙无过,以律法不该受罚;马某有不教之过,并无纵容之罪,因此不当罚。其子行凶竟致人死,当斩首,其家家财,均为持家所得,不该分。”军法官宣读了一条告示。
上告马某之子杀人一事,被害者义愤填膺,强烈要求处死马某一家。
但按照卫央所定,军法官查核过后认定确无其它问题,自不会祸及家人之身。
被害者怒道:“留着那小孩长大了岂不是祸害?”
“你当我的刀是吃素的么?长大若成才,哪里皆可去。若是不成器,还胆敢报复,今日可杀之父,来年未必不能杀之。好了,街坊邻居俱已证实,以大人所定军法,断赔偿三十两银子、宅院一座,尔等不可私自报复,否则杀无赦,记住了?”军法官按刀呵斥道。
被害人家属只好讷讷而退,只是不解怎地还要对那些人留情。
“吐鲁番城乃军城一座,如今所行为军法,军阀面前,你等都是一般地位,不因你贫穷而偏袒,不因他富有而压榨,敢违反此令,诛灭!”军法官再三警告。
赵允伏遂完全不管,只检查粮草完毕,自悄然返回哈密。
“小儿辈已成参天大树!”老头儿叮嘱赵副总兵道,“土默特部派人来与我们联络,要商议生意上的事情,我且先稳住他们,你让卫央千万不要急,待兵力充足我们再对他们动手。”
然他才回到哈密城下,一个快马传来的消息惊得老头儿险些掉下马鞍。
卫央又去冒险了。
“卫小郎自吐鲁番几个军城点兵三千,又点吐鲁番城兵马五千,令老罴营率领,直往土默特汗国杀去了。”斥候报。
赵允伏震怒道:“土默特人逐水草而居,如今才有重兵把守的汗庭,不过一万军马能做什么?”
当即道:“扣留土默特使团,叫新编第四、第五营即刻驰援!”
斥候道:“只怕来不及。”
怎地?
“卫小郎说,他想仗剑看昆仑,因此带了老罴营人一百零八,选吐鲁番精锐三百余,共五百人,一人三骑,先大军一步直奔土默特汗庭了。”斥候无奈道。
赵允伏半晌不知该说什么。
很显然,这还是擒贼先擒王的招数。
可土默特部光精锐骑军就有三万,其势力范围在昆仑山北麓,地图上视之不过一条狭长的,东起青海湖、西达罗布淖尔的直线,但其两头壮大,中间有昆仑山路为重兵把守的优势,国朝曾多次攻打……
嗯?
“明白了。”赵允伏忽的想起如今土默特部人内部的纷乱,登时觉着有一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