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三千。
可真要拆的时候,媳妇又不干了,趴在机器上寻死觅活的嚎啕大哭。
王艳波知道一直跟自己辛苦奋斗的媳妇也舍不得,两个人抱在一起在车间里哭了半天。
哭完了,该干的还得干,王艳波还是拆了第一台机器。
拆第一台机器没经验,拆完天就黑了,该吃饭得吃饭,日子该过还得过。
媳妇没心情,吃了两口就跑回卧室了,王艳波知道,又去哭了。
这一整,王艳波也没胃口了,筷子一扔,坐到沙发上点一支烟,感慨自己半生沉浮,最后这一得瑟,一生都赔进去了!
一支烟没抽完,手机响了。
拿起来一看,裴德斌?
裴德斌不是很少,是就没主动给他打过电话,今天咋了?
赶紧接起来,问斌哥好。
“今天开会,你的融资计划过了,准备一下,明天我们老板要去你公司现场办公。我这太忙,不跟你多聊了,明天再说哈。”
电话挂了。
就两句,一句有用的一句没用的。
王艳波人都傻了,过了?啥意思?
现场办公?又啥意思?
这时媳妇红着眼睛从卧室走出来了,没精打采的问:“不吃了,不吃我收拾了。”
“等会,媳妇,那个……裴总来电话了,好像说,他们公司答应给咱投钱了。”
媳妇愣一下,然后问道:“什么叫好像,你是不是给他送礼了?”
“我,我哪有钱给他送礼。”
“哼!那就是他糊弄你给他送礼,波子,咱可别信这些事了啊,有那命也不至于等到今天,可不能再上当了。”
王艳波赶紧摇头,说:“媳妇,斌哥不是那人,他也是从苦日子熬出来的,当年比咱们还惨呢,是那个老板帮了他。
他很感激,知恩图报,除了推不过去喝点酒,从不私下收钱,不然我们不能交往这么长时间。”
“是,是很长,从上次那两个小年轻的来,到现在都多长时间了,反正我不信,也不允许你再请他喝酒什么的,那不是钱啊。”
王艳波知道说服不了媳妇,也不跟她争了,咋回事明天就见分晓,反正再坏也没有比现在更糟的情况。
但这一夜,王艳波也真是没睡好,患得患失忐忑不安辗转反侧好顿折腾。
第二天顶着黑眼圈的王艳波早早去了公司,也不管媳妇跟在后面嘟囔,把办公室好好收拾了一遍,又烧水又准备好茶,然后去门口站着,等。
看着呆呆远望的老公,媳妇以为王艳波魔症了,竟哄着要拉他去医院……
终于在上午九点钟,裴德斌来了,跟他一起下车的是一个很精干的短发女人,手里拎着个密码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