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包间之前,宁染去了一下洗手间,刚关上洗手间的门,豆大的泪珠就滚落出来。
她赶紧伸手捂住嘴,无声泪落,怎么也止不住。
宁染自己也不明白为何而哭,是知道自己还有亲人的欣喜而哭?还是为不能相识的悲哀而哭?
或许两者都有,也或许都不是,不过就只是为世事无常而哭。
担心哭得太久会把眼眶哭红,赶紧强行收住情绪,简单补妆,对着镜子恢复到平静的表情,走回包间。
南辰和荣易正在谈公事。 br />
“辰总所提的意见,我虽然不完全赞同,但我也认为确实有七分在理。
所以我也力阻荣兴与阳光相互交叉持股,但荣兴非我一人的荣兴。
家族里的其他成员觉得吞掉阳光,就可能成为本省第一商业巨头,他们都非常亢奋,主张不计任何代价促成这一合并。
我因为一直持反对意见,反而被认为是数典忘宗,目前被荣兴董事会暂停一切职务。”
荣易说得云淡风轻,但宁染和南辰都知道,寥寥数语背后,荣易一定承受了狂风暴雨般的质疑与抨击。
一时之间,南辰和宁染竟不知道说点什么。
荣易虽然外形看起来温和,但绝非内心不强大,需要安慰的人。
更何况荣兴作出那样的决定,是人家的家事,南辰这个竞争对手的头头,也不好妄议是非。
宁染叹了口气,“这么说你现在管不了荣家的事了?”
荣易无奈地苦笑,“是的,我不但管不了荣家,恐怕是连我自己都管不了了。
现在家族对我有限令,不许我随便见记者,也不许我随便见其他敏感客人。”
宁染也苦笑,“那我们岂不是比敏感还要敏感的客人?”
荣易点头:“是的,所以今天特地带了很多人,阵仗有点大,不是要在两位面前摆排场,主要还是为了安全起见。”
南辰和宁染都点头表示理解。
“这件事是我没处理好,让辰总失望了。
如果阳光和荣兴合并之势形成,不可逆转,那我也一定会为家族企业出谋划策,尽力在辰总出手之前,将南氏击溃。日后得罪恐怕难免,辰总见谅。”荣易说。
这话说得是真敞亮,私交归私交,公事归公事。
今日可以共饮,但若来日商场厮杀,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南辰点头,“理解,不过我还是那句话。
荣兴与阳光重组,要形成合力,需要很长时间。
在两家的合并没成气候之前,我一定倾尽南氏之力,将荣兴和阳光打败,让你们两家在花城没有哪怕一个小项目可以做。
最后的结局,一定会是如当年那样,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