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城!是为河内大捷!!
报军情者,山地军第七营,小旗周云帆!
明军威武!!”
原来,报信的,就是先登清化的周云帆!
沐晟连着身旁一直静静聆听的徐辉祖此时已经是齐齐惊落了马。
后者颤抖着手自沐晟手中夺过军报,细细看罢,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良久才镇定心神,面东北而拜“太祖庇佑、吾皇圣眷。安南一战克定,至此西南千里江山无恙。”
徐辉祖一拜,身后八万大军皆跪,“吾皇万岁!”
“刘铮、马大军、陈春生,好!好!好!”
徐辉祖站起身,口中连连叫好,“本公一定将此三人所立之旷世奇功报于陛下御前。”
周云帆就一阵牙酸,我刚才,是不是忘了把自己的功劳报出来了?
徐辉祖又深吸好几口气,止住浑身上下沸腾的热血,这才下令大军开拨,一路疾驰赶至河内。
等几日后大军到时,河内城外早已跪满了迎候的人群。
看着迎接自己一行大军的数千安南官员,那跪在当头的安南国王陈安和他的生母,安南太后胡氏,徐辉祖和沐晟下意识双目对视,俱都苦笑起来,俩人这才意识到一个关键的问题:咱俩到底是来打仗的,还是来受降的?
我感觉咱们俩就是个笑话。
不,咱俩就是废物。
沐晟仰天长叹,大哥啊大哥,你十万大军折戟深山,到了自己也落了一个命丧黄泉。
今日两万山地军,在没有指挥、没有后勤的基础上,独立覆灭安南一国,不知道多少人将在这一仗后,踩着你的名声享誉四海。
我云南沐家的名望,就要一蹶不振啦。
祖宗在上,沐晟不孝啊!
徐辉祖也是心中百感交集,但还是赶忙翻身下马,扶起了胡氏和陈安,“王太后和国主莫要多礼,王师此来只为诛逆臣尔。”
胡氏这些日子心里一直在哆嗦,胡季黎可是她爹啊,她现在年不过三十,兼陈安年幼,她未来可有着大把的荣华显贵、尊荣岁月,若是因此受到诛连,那可实在是太冤了。
所以即使徐辉祖宽慰她,胡氏还是复跪于地,以额贴地,“臣妾乃罪人之女,家父悖逆,妄自兴兵对抗天朝王师,理当诛族,还望国公爷念国主年幼,无理政之实,放过他吧,臣妾愿抵命。”
徐辉祖看着胡氏的眼神就玩味起来,后者这句话的重点在后面,无理政之实,意思就是我们娘俩都是傀儡,罪过都是胡季黎一人所犯,别找我们麻烦好不好?
“安南国内的一并事宜,本公会具悉奏本,呈递我大明皇帝御前,如何处置,自有我大明皇帝圣心独裁,王太后莫慌,聆候圣训便是。”
胡氏被徐辉祖扶起来,忙不迭的点头,“国公爷所言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