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想象会怎么样？他又可以怎么样。
所以他对许玄的态度才会一直存以最大的善意。哪怕他认定了许玄考不上，他也不会挑明了说。也会给许玄留下最大的面子。这样的待遇可不是所有人都有的。
就像是现在，他们来了考舍，明明有事找许玄，牟斌也是耐心等，而不是直接叫醒许玄。
说，就是对有本事人的敬意。
除此之外，牟斌内心真实的想法是：唉！果然是考不上。人家都在答卷子，他却在睡觉。
为什么不答卷子，在睡觉？
当然是不会了。
放弃了。
如此尴尬的时候，牟斌又怎么会主动叫醒许玄。他在等许玄自己“醒”来。
前面都忍下了，就这几天忍不住？
那前面的功夫不就全都白费了。
“大人要不回去休息，我们等在这儿。”
李百户等了一会儿，开口建议牟斌，同时也是故意发出声音，想惊醒这士子。
不过一区区士子，却让大人等他睡醒，何等的不像话。
牟斌听了李百户的话，双眼一直在等着考舍中的床。
过了一会儿，见床上没有丝毫的动静，牟斌摇了摇头。
在牟斌看来，装睡。许玄是肯定知道他们来了。之所以不见人……
唉！不会做卷子啊！
就像是学渣不想见老师一样。
他懂。所以他等。
也就是许玄不知道他的想法，否则他懂个卵卵。
锦衣卫是不是有毛病，有一个懂王朱传飞，你还来。
当然，锦衣卫会“懂”从来不是毛病，因为他们是锦衣卫。
锦衣卫都不会“懂”，大明还有何人会懂。
好在，许玄上午答卷，锦衣卫下午才来。
不是说他们影响了许玄答卷，而是说下午来，离太阳落山的时间就很近了。
太阳一落山，五小的幻术一出，锦衣卫不自觉分出了通道，许玄得以回到了考舍，假装起身。
他们等待的时间不能说短，但是许玄考虑的很清楚，自己自由离开，不让任何人发现的本事，不能让锦衣卫知道。
考试作弊是一回事，让人知道是另一回事。
看着许玄“醒”来，牟斌立即开口说话：“晚上好，许先生醒了？”
牟斌表现的很亲切，是一点儿也没提许玄考场睡觉的事。
都是老锦衣卫了，哪怕是心中再鄙视许玄装睡的行为，他也不会表现出来。
正好，许玄也在演，一边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一边起身一边说道：“晚上好锦衣卫大人，你怎么大半夜还出门遛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