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半句,叔父之过,寡人也会铭记呢?
这次,樗里疾不仅是英明扫地,更是将几十年来的德高望重,都挥霍空了。
“谢大王恩德,关中贵族之乱者,两处为重,此两处平定,关中尽安,其一,便是雍城,其二便是绵诸,雍城终黎华麾下,有贼兵一万,绵诸吕游,麾下有贼兵五千,合计一万五,大王若要平贼,就需得有一万五千大军。
其次,贼首季君,曾许诺关中各部,若他为王,则关中以各部为首,甚至回到商君变法之前,如此,氏族们才纷纷支持。”
绵诸,位于雍城以西,狄道东南,早就出了关中之地。
这里曾是犬戎的领地,后来被秦国硬生生的夺了下来,从雍城到绵诸,共有五百里路,难道这五百里路上,都乱成了一锅粥?
商君之前的模样?
秦王听了,好不惊讶。
这嬴壮还真是敢说,真要是这样做了,岂不是要将秦国,再次拉入贵族们的泥潭中。
商鞅变法,其中一大利好,便是削弱了贵族,强大了国府。
到了如今,贵族虽早非当年,但还是掌握着一定的权势,从被杀死的九卿们就可见一斑,照樗里疾这样说来,这一场季君之乱,虽是公子夺位,但也是贵族们对王权的一场颠覆了。
到了如今,旧贵族和新秦法之间的矛盾,依旧是秦国的主要矛盾,这一场季君之乱就是爆发点。
“看来叔父对这些反贼,了解的很是清楚,那明日一早,便可让洛阳都督出兵雍城和绵诸两地,清肃乱贼,一会儿还请叔父劳累,将这两地情况,详细告于洛阳都督!”
秦王的面色,终于是缓和起来。
樗里疾起身。
“臣遵令。”
秦王面色缓和,他也松了一口气。
“叔父多礼了,叔父两月在外,那必定是与蜀地巴国,通过书信了吧?”
闻言,樗里疾放松的脸,又突然收紧起来。
季君之乱,樗里疾于何地,是秦王的第一个疑惑,而现在的这,是秦王的第二个疑惑。
咸阳被围攻两月,巴国路途遥远,毕竟远水解不了近渴,就不提了,可这蜀地,不出一月便能到咸阳,为何在这两月之中,甚至到了现在,都不曾见到蜀地大军的回援?
蜀地,归于秦国已经好些年来,秦国对于蜀地的控制,早已今非昔比,就算蜀王造反,对三万秦军战卒造成暂时困扰,但也不至于让赵颉和乌获焦头难额,连几千人都挤不出来吧?
赵颉就不说了,可乌获是忠于秦王,私下里,更是有过交代,他所作所为,须是以防范季君为主,为何连他也不见支援,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或许,这樗里疾就知道因由。
“大王猜测不错,臣的确有与之过书信,臣以为,咸阳战事,内有司马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