鞅为将,对魏国八次用兵,终于重新夺回了河西之地,函谷关也再入我秦王之手,及至今朝,我秦历经三代君王变法而图强,形势早已逆转也。
苏秦学纵横之策,纵横乃国与国之谋也,国仇断不能忘,但若要复仇,也要明其时,知其法,用其道。
如今六国血盟,来势汹汹,只有我秦楚齐三国联盟,成共击血盟之势,才能利于我等强大,楚国西境,任凭岁月变迁,其地就在那里,以楚王之才,以诸位臣子为佐,还怕不能重新夺回西境也,但若无此志向,别说西境,就是越国复国也未尝不可。”
苏秦说罢,再次转身,看向上首的芈槐。
“若是楚王无此志,也无此胆识,则不与我秦结盟也,纵然独抗六国,我秦人何惧,到时候血盟南下,楚王也别忘记外臣今日之言!”
这是一招激将法。
以苏秦对楚王的了解,楚王乃是志气高远之人,但又少思而少谋,若是故意将他看低,他定会觉得不舒服,这样的激将法对他,一向是能起到作用的,不然也不会让秦国骗了两次了,一次是张仪,一次是冯章。
果然,正要说话的令尹被突然起身的楚王给打断了。
“秦胜我楚,乃是趁我攻伐越国之际,偷袭我西境之地,若是寡人的县师俱在,以昭滑唐昧为将,区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白起,岂能破我巴山之地!”
苏秦露出了笑意,他觉得有戏了。
“回楚王,我王曾道,此番攻楚,皆在攻其不备也,所以行军必定要快,若是被楚军反应过来,则必不能下,楚王之言,我王亦是赞同。
臣来寿春前,我王曾告知外臣,远在燕国为质的公子稷,乃楚国王女之子,今年刚好弱冠之年,我王愿与楚国再行联姻,以公子稷娶楚王之女也。
公子稷素有孝公之风,为人宽厚待人,崇尚美德,也只有如此之德才,才能配得上楚国王女,我王谆谆之意,还请楚王应之!”
苏秦这是就坡下驴,芈槐沉思起来,似乎是开始动摇了。
“好笑,着实好笑,既然是秦王要与我楚国联姻,那为何我楚国王女,非秦王之妻呢,而是要让其弟迎娶。
世人皆知,秦国群臣洛邑弑君,不正是燕王为公子稷所谋吗,这样的公子,秦王能喜爱吗,怕是还没过几日,就是秦王灭满门了吧,难道秦王是想让我王女为其弟殉葬,哼,秦使到底是何居心?”
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诸国间的奸细和探子们是往来密切,只要不是特别保密的事情,想要隐瞒住,那是不可能的。
苏秦眼看着要成功了,但景鲤这一番说辞,几乎是又将他推到了悬崖边上。
“燕王所谋,与我秦国公子何干,我秦国使者,已经迎接公子稷回秦,回去之后,当为我秦君也,正娶楚王之女为夫,能有什么居心呢。
还以为令尹是个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