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白,身旁坐着的河阳君魏献,看到魏理这一副神情,眼神当中,流露出了一股深深的厌恶。
魏献自知自己酿成大错,但他的一颗心,总是向着魏国、向着魏王的,面对虎狼之秦,他从未有过惧怕,他不会像魏理这般,唯唯诺诺,巍巍大魏,岂无男儿!
正是因为魏理怯战和优柔寡断,才让他着急,给了秦人可趁之机,魏理在恨他之时,他何尝不也是在恨魏理。
“好,秦王杀得好,赵砮乃秦国反贼,无父无君之人,此等人物,大丈夫岂能与之为伍,外臣恭贺秦王,尽取我大魏河东之地,敢问秦王,可否赏剑外臣,外臣以剑为舞,为秦王道贺!”
所有魏臣,都无一人言语,就只有一个魏献,率先来道贺。
这可就有些奇怪了,这一点都不像是魏献的作风,他以剑为舞倒是不可能了,趁机来刺杀嬴荡,还是很有可能会做的。
嬴荡沉默了。
“哈哈,秦王如此伟岸丈夫,难道还怕河阳君区区一剑否?”
见他没有回答,魏献又接着问道。
“哈哈,寡人无所畏惧,来人,赐剑!”
秦王话落,左右拿来一柄长剑,递给了魏献。
秦国臣子们见此,无一人上前劝告,因为他们知道,大王之勇猛,在洛阳之战早就有过验证,上百匹夫,尚且不能奈何也!
嬴荡也是如此,自付帝剑在手,无人能挡。
“外臣多谢秦王,请秦王看,我巍巍大魏,当有丈夫也!”
魏献提剑中央,开始舞了起来。
好,好剑法,好剑道!
只见这剑在他的手中,舞的虎虎生风,左突右刺,形态优美,剑势非常,喜欢练剑的嬴荡岂能不知,他是一个剑道高手,远在韩妗之上的那种剑道高手。
至始至终,魏献与秦王的距离,都是在一丈之外,没有丝毫想要接近的意思,看来并非是想要借机刺杀嬴荡,或许就只是让秦人看看,魏国公族不都是魏理这样的。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醉心于魏献的剑道之中!
“魏理受死!”
忽然间,魏献一声暴喝,四周郎官尽皆行动起来,秦王的手,也搭到了秦帝剑上,但魏献的剑,可谓是无比之快,一下子从魏理喉咙刺入,安邑公子当场死亡!
哈哈哈!
杀了一人,魏献收剑,站在当中,仰天长啸。
他面上的绷带,早就被拆下来了,如今在他面上,就只带着一张青铜面具,遮住了他半张脸,而俊朗迷人的另外半张脸,则在外面。
长发狂舞,鲜血飞溅,高大英挺的身姿,手中滴血的剑,这一切的衬托,让这位高歌慷慨之士,更加悲凉!
一瞬间里,嬴荡有些不想杀他了。
“哈哈,人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