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辙怔住。
官飞羽一听急了:“姐夫,你不能饶了他,他绑架我姐,还抢希希,扒他一层皮都不够。”
“谁说我要饶了他。”
时崇亲自拽起赵元辙,把他拖出库房,并吩咐:“原淳,挑几把枪来。”
“是。”
原淳敲开一只箱子。
外头现在是黎明之前,雪下了不浅不深的一层,冷风刺骨,冻的人牙齿打架,空气里四处都是硝烟的味道。
赵元辙踉跄着摔进雪里,时崇指着远处,“我的规矩,给你逃跑的权利,那边有辆车,车钥匙给你。”
他真把钥匙给他,语气淡淡:“只要你跑的过去,我就放了你。”
但前提是——原家三兄弟扛着枪过来。
赵元辙根本没时间考虑这里面是不是有诈,奸诈之人濒死之时考虑的唯一问题就是,快跑,快逃。
他抓着钥匙,调头玩命往远处跑。
云想掏烟叼在嘴里,一声嗤笑:“傻逼,就剩他自己了,还跑。”
时崇抬枪,夜里的光都在他眼里,他歪头,瞄准,一枪打在赵元辙后腰上,他扑到地上,挣扎了两下,又爬起来。
他穿着防弹衣,不会被打死,只会被打残。
“要比一比吗?”
云想咧嘴,从原逸手里挑了把枪:“说吧,打哪儿。”
官寒:“左腿,髋关节。”
“好说。”
云想眯了眯眼,一枪,赵元辙晃悠了一下,扑倒在地。
“怎么样?”
云想笑的像个吃了跳跳糖的孩子。
官寒一身的温润被雪扫没了,他冷静的从原淳手里取了把枪,长枪,要两只手端。
他将拐杖一扔,架着枪问:“打哪儿?”
官洛洛和官飞羽异口同声:“打脑袋!”
官寒眯了下眼,“白教你们了,杀人犯法。”
他瞄准,一枪,赵元辙没倒下,而是吓得精神尖叫,脑袋一僵,宛若尿裤子似的跪在地上。
黎明青色的天里,有几缕头发顺着风飘的乱七八糟。
世家公子,优雅清贵的书生气得有,嫉恶如仇的痞气也不能缺。
官洛洛兴奋的不得了,“我也来。”
官飞羽也过去挑枪,“还有我!”
姐弟俩一人一枪,打的赵元辙的屁股。
时晏打的左肩,时浅害怕,没动手,唐恋坐在云想肩上,他给她当固定架,打的右肩。
砰、砰、砰!雪花都被枪声震散了,天边升起浅浅的日光。
张简从警车里出来,扔掉望远镜,臭骂:“时崇,你他娘的玩过家家呢!兄弟们,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