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忽然出现在刑场的孩子使出吃奶的劲想往前挤,但是覃安却伸手一把拦住了这个孩子。
说句实在话,覃安还是真正意义上第一次看到火刑,大学时期他在世界史书上看到的女巫被处于火刑插图都觉得毛骨悚然,更何况现在是亲眼目睹。
虽然他和这个孩子非亲非故,但是从个人道德出发至少现在应该阻止这个心智尚未成熟的孩子看到这么残忍的一幕。
“你还是离开吧,”覃安用英文嘱托一句。可是这个穿着黑袍的孩子浑身一抖,居然抓住覃安的手掌,一口咬下去!
好疼,覃安下意识将手抽回来,看着手背上斑红的牙印。他低下头不悦地看着这个脾气暴躁的孩子,而这时这个孩子也抬起头像一头桀骜不驯的野兽一样盯着他。
泛着泪光的碧蓝色瞳孔透露着愤怒与看不到头的悲伤,覃安愣住了,看到覃安震惊且不解这个孩子也似乎意识到什么,随即头也不回地往别处钻过去。
“这是女孩子吧……”覃安回想起露在帽兜外面那两束金色发束,紧接着呢喃了一句。
“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的吗?”镇长挺着大肚子走到这个妇女面前。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底下接头接耳的人群,除了极少数人像覃安一样对她抱有同情心理,其余的看客大多数抱有无所谓的心理,更准确来说是活该。
“哼,死到临头还嘴硬,我再次问你一句你对你的罪行有没有忏悔的话语,如果说出来死的还体面些许,”镇长拉了拉绅士服,扯高气扬地说道。
“从来没有后悔过,哪来的忏悔,”她平静地回答道。
“你……”镇长被她狂妄的态度气得无与伦比,随后还得靠助手站出来圆场:“你这个恶魔,将灵魂出卖给女巫的罪人!你肮脏的一言一行只会让世人唾弃!”
“肮脏?”妇女笑了,笑得很从容笑得很讽刺。
“那确实很肮脏啊,在某些人眼里那位出逃的女巫如同叛徒一样让人唾弃,可对我来说那又怎样,”她稍微侧过头,睥睨地看着火刑架旁边两个衣着光鲜的小丑。
“对你们她是十恶不赦的女巫,但是对于我来说她只是我的女儿!我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在我眼里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女巫,只是陪在我身边的天使……”这位妇女越说越激动,尽管蓬头垢面但是依旧散发出刺伤所有人的锐气。
“女巫就是女巫,列莎魔女已经说过了这是不可争辩的事实!”镇长助手憋红了脸回斥道。
“那请问她何罪之有,难道起早贪黑为你们送新鲜牛奶是触犯了帝国哪条刑法,还是说每晚整个镇子都睡下了与我一起编织竹篮是一种罪过,”她振振有词地喊道:“她到底犯了什么罪!”
“诡辩都是诡辩!”镇长想用自己的声音掩盖这个回荡在镇长上空,正义凛然的声音。
“对,大家不要被她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