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这声音的同时,我看到鲁西的脑子里还浮现出这样一副场景:在一个黑漆漆的房间里,一只脸盆般大小的香炉摆放在一个桌子上,香炉上面的盖子半开着,一股黑烟从里面冒出,这黑烟慢慢凝成实体,是一个男人的形状,浑身皆是黑色,好像还不太稳固,若隐若无,一阵风就可吹走似的。脸是纯白色,没有无官,这纯白色的空洞脸庞,犹如实体。
这无脸鬼在黑暗中飘浮了一会儿,然后消失在画面中。
随着这个无脸鬼的消失,我在胖和尚鲁西有意识之海中,再也没有看到什么有价值的画面了,乱七八糟的碎片性画面一闪而过,像电影里的快镜头切换,我无法将那些画面组合成有意义的片断。
除此之外,耳朵里就一直反复播放着他咒骂我的话,反反复复就是那几句,你个傻岔岔,犯了这么大的错,放了这么可怕的恶鬼,你tm还瞎哔哔。
妈蛋,它的脑子就跟复读机一样,我听得烦不胜烦,但又不如意关闭,只好不再跟他对视,只要一对视,那些话就又会出现,更可气的是,他一直盯着我,一直盯着我,我只要稍不注意一瞟见他的眼睛,他那些单调重复的咒骂之语就会进入我的脑海。
我忍不住也怒骂道:你tm骂人能不能换几句,不要tm像复读机一样,哔哔那么两句好不好?亏你还是个出家人呢,你也不怕生出口舌业障。
我这一开口,鲁西和尚有点懵了,我哪里骂你了,你哪只耳朵听见我骂你了。
于是我把他脑子里骂我的话原原本本一字不拉地重复了一遍,末尾总结说:你嘴巴虽然没骂我,但心里面是不是这么骂我的?!
鲁西忙看了看身边,还好没有人,但他还是夸张地捂住了我的嘴,这话可不能乱讲啊,传出去会让人心惶惶的。你这个家伙,真的可以听见我的心里话?!
经过短暂的试验之后,鲁西终于从震撼中清醒过来,相信了我具有听取别人心声的能力,不过不如电视里的读心术那般厉害,必面要与人双目对视,才能听到对方的心声。
“如今之计,必须要抓住这恶鬼,不要害了人才好。”我冲着鲁西说。
“你口气还不小,你知道这恶鬼的厉害吗?”鲁西翻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凸起的眼睛里,满满的蔑视。
“这鬼名唤无脸鬼,本身法力不算厉害,算不得恶鬼榜上的大恶鬼,但坏就坏在它难以发现,自然就难以抓到。它专门以自卑者的怯气为食,它专门寻找自卑者下手,将宿主的自卑无限放大,大到一定程度,这宿主必定活活剥下自已的脸失血而死,不死不休。”
我听着打了个寒颤,脑中自然地想象出一张人脸,只有血肉,没有皮肤,那血肉里的筋脉、血管、粉红色的肉块,一切都彰显在外,那鼻子上的脆骨,森森然,鼻孔里还不是冒出一股一股的血水。
我忙拾了自己一下,让自己逃开这种想象。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