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一件事,复又打开门,径直走到床头柜前,打开最下面的抽屉,取出装有球球指甲的粉蓝色纸盒,匆匆带门下楼。
两点一刻,我便坐进了李长亭的书房。从江北的佳兆业公寓到下角的中医院,平时开车要半个小时,这次我只花了十五分钟。
我将我晚上被三条眼镜蛇攻击的事讲了一遍,又将手机里的两段监控视频放给李长亭看了,他的神色立即一震,严肃起来,问我“你是怎么惹上这个家伙的?”。
我表示很无辜,“根本没见过他,你认识他?”。
李老答,不认识,但一看他的游蛇浮动的脸,我便可以肯定他是个罕见的蛇蛊高手,并且极有可能来自皖南的蛇蛊世家,因为从老一辈的口中,我听闻过那里曾经有一个蛇蛊村,整个村子的人,从小到十几岁的孩,长到八十岁的老人,都会养蛇蛊。
虽然我就是皖南地区的人,但是对蛇蛊村一事,一无所知。
李老继续说,一般像这样的人,不会轻易对人出手,所谓盗亦有盗,行有行规,作为一名蛊师,不可能轻易对你这个新入行的人下手,虽说同行比斗常见得很,但一个老蛊师对你这样的新人出手,这个传出去就是自降身价,你没有见过他,那必是得罪了与他相关的人?
我本能地摇头,刚摇过头,便突然想到一个人,那就是许婆婆。说,我曾经跟您讲过,在我回老家寻找驯服天牛蛊的药材时,曾经得罪了一个老人,她叫许婆婆,她好像应该是个蛊师……这个蛇脸人或许因许婆婆而来。
李老右手拈须深思,“当务之急,我们要去看看这蛇脸人在墙角埋下了什么东西?如果是蛊母就麻烦了”。
我问什么是蛊母?李老解释说,所谓蛊母,就是蛊虫的孕育载体,根据具体蛊种的不同,蛊母完全不同。比如这蛇蛊,便是由一条被持咒炼化过的母蛇干尸产出的。这母蛇干尸就叫蛇蛊母,只要这蛇蛊母不除,便会不断产下蛇蛊来骚扰你。
大约四十分钟后,我与李老来到了佳兆业公寓,我们来到墙角。
李老让我带上橡胶手套挖土,没有几下,那黑色的袋子就露了出来,我打算伸手去拽那袋子,李老拦住了我,我是从工具箱里拿出一个医生用的镊子,轻轻地夹住袋子的一角,然后缓缓地抽出来。
李老小心地用镊子撑大袋子的口子,伸头朝里望去,只看了一眼,便迅速地收住袋子的口子,又取出一根红色的绳子紧紧地系住袋子里。一边系一边说,还好,这蛇蛊母还新得很,才炼化不久的,不是太强,你身上不是有天牛蛊嘛,这蛊母可是它的大补之物,让它来解决吧。一边说一指指了指我右手的天牛纹身。
我诧异地说,李老,你怎么知晓我这天牛蛊可以离体了?
“哈哈,这不是明摆着吗?本来在你手上的纹身像个虚影,现在都像个实体了,你看它油光逞亮的,当然可以离体了。不过它这么快就可以离体,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