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血之后,已经睡了几天了,后来我跟柳芳华的打斗,都完全没有惊醒它,我一度以为它出了什么意外,但我隐隐约约又能感应到它,后来跟李长亭说起这事儿,李长亭的解释是,这货可能只是吃撑着了,它要通过睡眠在消化吸收。
现在可是众目睽睽,可不能出来呀,吓了人还其次,万一给谁种下一个蛊,我的罪过可就大了。虽然我是它的主人,可我还是太菜,并不能完全地控制它,它受不受我的控制,还要看它的心情。
我睁开眼朝右手手背看去,果然见那天牛蛊纹身的线条开始抽动,我忙用左手捂住它,并在意识之中与它展开沟通:小祖宗,现在可不是出来的时候,好多人看着哩。
天牛蛊有微弱的意识传过来,不太清晰。吱吱……吱吱……吱……
这怎么沟通,我可不懂虫语。我回忆起《御蛊通神方》养蛊篇的内容,将意念集中于下丹田,想象那里的一团火,然后将这团火渐渐往上提取,游走至小腹、胸口、左臂,再游走到右手手背,与此同时,在心中默念经文:五音在人,孰为之主?九囿出诲,孰为之仆?疾疾如律令,静!
念过三遍经文之后,天牛蛊似乎感应到了经文的安抚,这小祖宗果然安定了下来,我长舒了一口气,这时候才感觉到额头上有大滴大滴的汗珠落了下来。
“哎、哎,老弟、老弟”,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缓缓地睁开眼,是对面座位上的中年男人在叫我,“不舒服吗,要帮忙吗?”,他脸上的焦急与热情的东北口音,让我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不用,谢谢了!是老胃病!”。
“有带药吗?需要的话,可以用我的,我也经常胃疼”。
“有带有带,不过那股劲儿已过去了,不用吃了”。
“那就好,那就好”。
“叔叔,肯定是你不准时吃饭吧,我妈妈说,不准时吃饭,长大就肚子疼”,是对面的那个小女孩,奶声奶气,标准的普通话,跟她爸爸的东北腔完全不同。
我冲她笑了笑,说,“是的,妈妈说的很有道理,你可要好好吃饭哦!”
她爸爸笑着抱她的头揽入怀里,一边揉着她的头,一边说,“傻闺女儿”。爸爸的眼里是满满的爱意。
就这样我们聊了起来。
在聊天中得知了以下信息……
他们果然是一家三口,爸爸叫老丁,孩子叫丁当。爸爸妈妈都在鹅城侨新集团工作,孩子的爷爷奶奶都住在无为县城,爸爸是技术部经理,妈妈是行政文员,他们这次回家,是为了庆祝爷爷的生日。
本来他们是没时间回的,公司刚接了一笔大单,年底就要交货,时间紧任务重。但老爷子不依不饶,说,你们不回来可以,但你们必须给我把我孙女儿送回来,否则你们就永远别回来了。
老丁没办法,只好请了假,陪着孩子一起回家。想着老爷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