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摇了摇头。
老丁暗暗地朝我竖了个大拇指,我苦笑了一下,直觉这个南粤神算李,可不是一个简单的招摇撞骗的算命师,人家是有真本事的,他那墨镜后面的眼睛,让我很不自在,旦愿球球可要自觉点儿,别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
深夜十一点多了,这个时间点,车厢里很安静,大多数人都睡下了,偶尔有服务员“香烟瓜子泡泡糖”的叫声,还有人们小声说话的声音。
大多数人都睡下了,说实话,火车乘客的睡姿不忍直视。
我应该也是,呵呵。我头歪靠在座位的背上,嘴巴张着,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梦里是一片的芦苇荡,好像是小时候江边的芦苇荡,头上是如钩的新月,月亮下面是一片江水,江旁是连成一片的白色芦花。芦花无声地飘着,像死者的裹尸布被风吹起来一般,芦苇如患上了癫痫一样,使劲颤抖着,上面的白色芦花,就像是这些癫痫病人吐出的白沫。
突然,“啊”的一声惊呼,我一下站起身,睁开眼,就见南粤神算李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我的头部上方,嘴大张着,那“啊”声就是神算李发出来的。
我感应到我头部上方是球球。
这老家伙的姿势很别致呀,右手正探在我的背包上,腰半弓着,这老家伙是正想偷我东西呀,然后突然看到我头上一个小鬼,吓得“啊”了一声,然后我就醒了,这老家伙就保持了这个想偷而未偷到的别致姿势。刹那间整个过程在我脑海里成型。
我轻唤,“球球,回来”。我要不叫,我担心他马上就要咬到这个老家伙了,咬到他不要紧,我怕吓到对面的一家三口就不好了。虽然平常普通人看不到小鬼,但小鬼在咬人时,能量刹那聚焦成形,普通人也能看得见。
球球听到唤声,回到槐木手串中。与此同时,我一只手紧紧握在老家伙的手背,“老神仙,您这是做什么?!”
我对面的老丁一家三口全都醒了过来,丁当迷迷糊糊地说,“爷爷你把手伸进这叔叔的包里干什么呀?是拿好吃的吗?”。
因为刚才这老家伙的大叫声,车厢里几乎所有人都醒了过来,这时很多人就朝我们投来不满的目光,还有好事的人跑过来围观。
纵是这神算李惯跑江湖,但这样被抓个现形,也还是紧张得直冒汗,过了一会儿,才结巴着开口,“没、没什么。真的不是你们想的这个样子,我是看这小老板身上有鬼气,他又不信我,我便想悄悄放一张驱鬼符放进了他的包里”,说着,他真的从我的包里掏出了一张黄色的符纸来。我不懂符术,但我确实从那张符上看到了一些气感。
他接着说,“这张符可贵了,够你一个月薪水上,我这是赔了老本送你符,还被你当成贼,真是赔大本了!不过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你完全不需要这张符”。
他说到这里,我忙打断了他,小声地说,“老先生,不好意思,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