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面还是不太安心,所以我跟他说:“你试着回忆一下,你刚刚与茅亮争执的事情,再回忆以下你那个时候的情绪,看一看,同样的事,你还有没有那种怒不可遏的感觉?”。
茅定军对我的话言听计从,坐进椅子里,闭上眼睛,估计是在想那件令他生气的事,并回忆当时的情绪吧,他做得很认真,眉头皱起双展开,展开又皱起。
大约十分钟后,茅定军睁开眼:“现在想起来真的很奇怪,我跟阿军不就是关于户型设计有分歧,他说现在一家三口居多,没那么多人,户型要做小一点,我坚持户型要弄大一点,弄大一点住得才舒服,本来这种分歧是很正常的事,不知为什么就打算动手打他了,现在想来,那股火气来得真是奇怪!”。
我说,“那不就结了,我让阿亮也来试一下。”
茅亮也认真地做起来:闭眼回忆争执的事,并努力体会当时的愤怒。
尝试了五分钟,茅亮睁开眼,冲我点了点头:“林老师,我的感受与茅总差不多”,在公司同事面前,他习惯叫茅定军茅总。
“好了,这下你们可以安心开工了吧!”
在场的人,都频频点头。
这时,鲁西才停止了念咒,一停下来便抓起会议桌上的一瓶水灌了下去,一直到瓶子见了底,才大口喘气地说道:“啊哟,可累死我了,我可都是为了你,你说哥哥对你够不够意思?”
“鲁师傅太够意思了,感谢感谢!”,我拍了拍鲁西的背。
会议室里最后只剩下五个人,茅家父子,我、玲珑、鲁西。
跟这两个人我必须要交待真相,要不然我不是真的利人不利已的活雷锋,再说,还需要这两人配合工作。
我朝茅定军、茅亮扫了一眼,刚想开口,鲁西与玲珑同时开口问我:为什么说是煞气?
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说“我正准备说这事儿”,然后望向茅家父子。
他们的眼里尽是迷惑不解,或者还有生气吧,这是我为数不多的一次骗人,而且还一下骗了近四十人,心思有些复杂,有得意,也有歉意,虽然本意是怕蛊毒引起工地混乱,进而波及到社会上,但终究还是骗人了。
我抿着嘴长舒了一口气,才终于敢回应了茅定军的目光,说道:“伯父,阿亮,不好意思,我说谎了,你们根本就没有中什么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