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了挣扎,返回到椅背上。然后无名指又开始行动了,同刚刚的小手指一样,缓缓地往上抬,到了离椅背约三厘米时,又不甘心地落下。
这些动作极其微小,要不是小五提醒,我们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萧长老也晃着身子跑到轮椅前,紧盯着茅青山的右手看。然后征征地冲我盯了一小会儿,又再次看回茅青山的手,表情极其严肃地,抬手往茅青山手腕上一搭,给人把其脉来。
不一会我便开心地点起头,他自说自话道,好好好,他的很多筋脉已有血液流通,虽然很微弱,但已经有所疏通了,很好很好。
然后他又皱起了眉,说道,不应该啊,小五你今天有为茅老把脉吗?
小五顾不上回复萧长老的问题,而是急切地说,长老,您让我试试。说罢右手便伸向茅青山的手腕。萧长老的手还在茅青山的手腕上哩,他这样也太不尊敬人家了吧。
不过我并没有从萧长老的脸上看到生气,而是乐呵呵地收回自己的手,我感觉这时萧长老也忘记了自己高在上的身份,小五也忘记了自己晚辈的身份,两人都陷入了病情研究的兴奋之中,故而才暂时忘记了各自的身份。
那小五的手在茅青山手腕上放了还不到一秒钟,便收回了手,不可思议地说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刚刚扶茅老从真气玻璃里出来,还把过脉的,不可能啊,不可能啊。小五说话的语气颠三倒四,还带着激动的颤音。
萧长老的目光投向我,脸上满是惊喜,说道,你会神医术?刚刚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我心下窃喜,原来以为骑士除掉茅青山脑子里的钱线蛊没有什么用哩,结果其实还是挺有用的,茅老的手指在其影响下都可以动了,但我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我身上天牛蛊的事,刚刚在做的时候,就估意用身体挡住了他们,他们的注意力也没在我身上,所以没有发觉骑士的事。
这个时候我就更不会主动暴露天牛蛊了,在江湖上混,怀壁其罪的道理我还是懂的,自然嘛,好东西大家都想拥有,人性使然。所以我假装说,我哪里会什么神医术,我连感冒药都不会开啊,我刚刚就只是拍了拍老人家的手背,啥也没干啊,你们可别冤枉我啊。
小五这时已站起了身,冲我说道,你真的没有做什么?那就是我的理疗方案起作用了啊,我要向峰长汇报我的方案。这小子更加兴奋了起来,就如同一个科学家有了重大科学发现一般高兴。
姜是老的辣,萧长老瞟了眼小五说道,臭小子,得了吧,别自欺欺人了。
小五被他这样一打击,脸上的笑容立即消失了,不再说话。估计他也立码发现了,问题不可能出在他的理疗方案上,只能在我这个唯一碰了茅老身体的人身上。于是小五的目光也投向了我。
被这两个人盯着,就好像站在黑漆漆的舞台上,突然两道灯光打在我身上,照得我浑身不自在。我还能瞒得住天牛蛊的秘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