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难以置信,他双眼放光地问我,真的吗?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我说,当然是真的啦,你爷爷之所以好得这么快,还有我的功劳哩,他体内不知被什么人种了蛊,那蛊好像叫做铁线蛊,又叫螳螂蛊,是用螳螂体内的一种虫子炼化的,那东西又细又长,像根头发丝,缠住了你爷爷脑子里的一根血管,结果你爷爷就好像中风了,其实根本就不是。
其实我跟茅亮讲的这番话,并不是天牛蛊在茅青山体内活动时我梳理清楚的,而是后来琢磨了一下,才理清楚的,茅青山那所谓中风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也不能算我骗人家。
茅亮听得义愤填膺,将目光投向周婆婆,眼里有止不住的怒火,但又无可奈何,不敢有实际的行动。周婆婆哪里是他可以对付得了的,他体内还有狐仙的血,周婆婆借助那点儿狐血可以轻松地控制他的意识,让他往东,他就不会往西。
我的目光也投向周婆婆。根据周婆婆前面的描述,他之所以选择在这个工地上下癫蛊,是因为茅家父子在开发这块地时,强拆了他们家,导致正在地下室修炼的胡天君破了功,才一下子跌回到智障儿童的智力水平。一半是为了获得愤怒之力解开束缚,一半也是为了报仇,那么便也极有可能是她给茅青山下了蛊。
周婆婆看到茅亮与我的眼神,也没好气地说道,你们不会以为是我下的什么铁线蛊吧?怎么可能?江湖儿女都知道祸不及家人的规则,虽然我算不得什么江湖大侠,但这点儿原则我还是有的。
茅亮说道,你说得这么好,那就算我与父亲被你下蛊罪有应得,那你为什么要对工地的工人也下蛊,他们可是无辜的。
周婆婆说,“无辜!拆我的房子时,他们有几个人没有出力?”,他声音虽然不大,但声音里的愤怒还是显而易见的。
茅亮低下头去,不再说话。
周婆婆说,做了就是做了,没做我也不会背黑锅。
听了周婆婆的讲述,我是相信她的。她是胡天君的妻子,而我现在是胡天君的出马弟子,也算是同一个战壕的战友了,没有必要欺瞒。倒是茅亮听了周婆婆这话,眉头皱得更深了,我明白他的担忧,如果是周婆婆下的蛊那还好,问题讲清楚了,她以后便不会再下,而如果是不知道哪个人下的蛊,那就麻烦了,那就等于他们时时刻刻都要小心防备着背后有一双黑手要握住茅家的喉咙。
俗话说,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这正是茅亮眉头深皱的原因。
过了一会儿,茅亮突然双眼放光,问我,有没有可能是我姐夫下的蛊?
这小子以前对古大龙十分不屑,无论是当面还是背面都直呼古大龙姓名,没有叫过姐夫,现在却自然地说出了姐夫,或许对古大龙之死有些心生愧疚吧。
我摇了摇头,说道,大多数蛊,就跟东南域的降头一样,只要蛊的主人也就是下蛊的人死了,那蛊便也会自然死去,除非某些大佬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