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便给大姑打电话。
这位大姐刚说完,便放下了手上的抹布,取下手套,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摁起了号码,不一会儿电话便接通了,这位大姐告诉茅大姑,林老师要进少爷房间拿点儿东西。那头茅大姑便说,好的好的,我这就过去。
我谢过这位大姐之后,她便又自己搞起卫生来,我则坐在一楼客厅等着。
茅大姑果然是个执行力超强的人,不到五分钟,她便从佣人楼跑到了主人楼,来到了客厅,一看见我,也不问缘由,便打头走着,直接往电梯厅走去。
我与茅大姑乘着电梯来到三楼,茅大姑打开其中一间房,我走了进去。
茅亮的这间房,比二楼的客房大得多了,里面的陈设也豪华许多,不是那种金灿灿的土豪,而是那种华美达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的那种豪,整体以橙色为主,点缀少量黑色,不知为何我觉得这房子与茅亮的性子很配,热情有余,能量充足,却城府不足。
我直奔茅亮的大床,我想着枕头或是床上落下的毛发,都留有他本人的气息,应该可以作为寻找他的媒介。
我走到床边拿起枕头,闻到上面有浓郁的熏衣草的气味,但却闻不到任何人的气息,而且上面也看不到任何毛发或是汗渍。我在被单上也找了个遍,一个毛也没有找到。
我问茅大姑,大姑,这枕头你们多久换一次?
茅大姑说,放心,我们每天都换的。茅大姑的脸上不无得意,或者是在为自己的管理有方与勤勉而得意吧。
我心道,我担心个屁啊,我担心的是它太干净了,没有了主人的气息。
我说道,“确实干净确实干净”,我又提出了一个古怪的问题,“大姑,有没有不那么干净的东西,你家不爷用过的”。
茅大姑有点懵,盯了我一会儿,才问道,比如呢?
我说,比如他穿过的袜子,那袜子上他留下的气味越重越好。比如穿过的衣服,越贴身气味越重越好。
茅大姑听我说得,鼻子都皱了起来,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因为她的表情有些古怪,所以我便直盯着她的双眼,意欲读出她的心声,在她与我对视的一刹那,我听到的声音是:男人果然不能长得太秀气啊,长得秀气的八成是同志。
我晕,长成我这样的能算秀气吗?我就那么像同志吗?然后才琢磨过味我来,不怪人家大姑胡思乱想,而是我表述得太容易令人胡思乱想了。我强装出云淡风轻地说道,大姑,并不是长得秀气的就是同志,我要有你家少爷气味的东西,是要用来做大事的,他三点多时跟我说大概五点回来,现在都七点多了,他还没回来,电话又不接,所有我有点担心,就想用有他气味的东西,寻找他的踪迹,看看他现在到底在哪里。
茅大姑听了我的话,眼睛睁得老圆,惊奇地说,林老师可真是神通广大啊,竟然有这样的法术,人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