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转身走了出去,还说有事要帮忙就打他电话。
玲珑与兰姐对于有线电视与洗澡的热水器、洗衣机这些都不太熟练,我便教了她们一会儿,不过兰姐对这些似乎不太有兴趣,不太上心,我讲解了几遍,她好像还是没有学会。
不过玲珑倒是很感兴趣,觉得这些都挺有意思的,像个孩子研究玩具似的研究这些东西,我讲解了两遍之后,她便差不多会了,然后反反复复地操作着。看着一个十五六岁的人,玩热水器这些玩得不亦乐乎,还是挺搞笑的。
玲珑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是一九九零年八月十五日,但我知道这是办身份证时许婆婆胡乱说的,其实说实话我不知道玲珑是多少岁,就是玲珑自己也不知道,她突然出现在青岗街才三年,而对于三年之前的事,玲珑毫无记忆,所以她不可能知道自己多大。
周婆婆与小狐狸对这些电器十分不喜,我也不方便为什么。
待玲珑操作无误之后,我与萧叔便乘电梯下到三楼。
萧叔(萧长天)是个讲究卫生的人,一冲进屋便直接去洗澡去了。很明显,这点比鲁西那家伙强多了。
他进卫生间洗澡,我便把球球给放了出来。我压根儿不担心萧叔会把球球灭了,因为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我发现电视里的道士下山见鬼就抓根本就是不对的,道家崇尚的是万物有灵,不会因为你是鬼或妖就判定你有罪。
现实中的道士对于鬼与妖是本着不错不揪的原则,无论你是鬼还是妖,不犯事就不抓你。
球球一出来,就如一只小蜜蜂般在空中舞动起来,小脸上满是笑容,就跟关在监狱里的犯人放风一般开心,看着他那乌黑的大眼睛,那圆鼓鼓的小脸,我突然觉得有点悲伤,这个年纪原本应该是在爸妈怀里撒娇、在公园草地上疯跑的年纪,但是球球却见不得太阳,可怜的小东西。
我任他在空气中跳跃着,我自己收拾起东西,不一会儿便把我的厚外套脏衣服放进了阳台上的洗衣机里,并取出了睡衣放在床上。我这屋里就只有一张床,注定是要跟萧长天一起挤了,我其实一个人睡习惯了,但总不能让一个老前辈睡沙发吧,这种事我做不出来的。
球球见我光溜溜地坐在床上,两手的食指在小胖脸的两侧止下划动,哈哈,这小鬼头是在“羞羞”我,哈哈,我下意识地想要捏捏他的小胖脸,球球也下意识地跑开,等他跑开了,我才想起来,其实他不跑开我也捏不到他的,想到这个,我的小伤感又莫名加重了。
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很慢热,可是一旦热了后,就会动真感情,而且还很长情。最开始我不过是把球球当作了一个小鬼,收养他不过是因为没有别人肯收留他,现在带在身边生活了小半年,在我心里他就不是一个小鬼了,而是一个小孩了,总想让这个小孩生活得更好一点。
我知道,以我现在的能力,其实也只能做这么多了。让一个小鬼享受阳光享受正常的社交与家庭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