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头砸过来。”
我只看到丁斯的侧脸,他脸上依然是平静的浅笑,仿佛对这一拳毫不在意,我想他这样淡定,一定是有什么应对的手段,我这就等着要看一场对他好戏了。
结果,却令我大跌眼镜!
并没有欣赏到高手对打起,只看到飞哥一拳头狠狠地砸中丁斯的肚子,丁斯身体应势往后一倒,同时我听到他“哎哟”一声,我连忙脚步点地,弹跳到丁斯身旁,将他的头扶住,要不然即有可能头会撞在石头台阶上,那问题就严重了。
在我的搀扶下,丁斯才没有摔倒,而是慢慢地坐在了台阶上,手捂着肚子。我轻声地问,“小丁还好吗?要不要去医院?”
冯姐也在一旁扶住丁斯,同时眼睛瞪向飞哥,“可怜的人,被雄性激素的好斗性左右了大脑。”冯姐这话说得慢条斯里,毫无火气,就像一个精神科医生在评判一人病人的表现。
说实话,冯姐的这句话有点吓到我了,我不知道冯姐是太傻还是太聪明了,竟然会对一个小流氓说出这样的话,难道她不知道这句话会更加激怒眼前的人吗?
果不其然,飞哥将目光从丁斯身上移到,转到冯姐身上来,“老表砸,你说什么?”说话的同时,捏紧了拳头,仿佛一只随时准备咬上别人一口的恶狗。
冯姐一只手扶了扶眼镜,说道,“我看你络腮胡子很重,胳膊上的体毛很黑很密,连衣领下面都有体毛透出来,头顶却没有几极毛发,这是雄性激素分泌过多的表现,你别动怒,你想一下,你是不是有甲亢?甲亢其实就是雄性激素的过度分泌脱不了干系。”
我怀疑这个冯姐绝逼是生物学老师,习惯于用激素理论解释人性,这是生物老师专属的职业病。我的心理学老师喜欢用心理学理论解释一切社会现象。可是他们都低估了人性的复杂性。这个世间没有任何一种理论能够真正解释清楚人性。
飞哥举起了拳头,将拳头捏得咔咔作响,以兽吼般的声音说道,“你要是以为我不敢打女人,那么你就大错特错了。”说着便抡起拳头朝冯姐砸来。
我们身边已围了一圈人,都在议论纷纷,但没有一个人有上前劝架或是帮手的意思。只有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说道,“爸爸,打人不对,那个叔叔为什么要打人啊?”……
我两只手扶着丁斯,只要放下一只手,软趴趴的丁斯就会向后倒去,头要是磕在台阶上不说撞死也会有个脑震荡,所以我不敢放手,我只好以左脚立定,抬起右脚冲他砸来的拳头踢去。
我隐隐听到有人说,“呀,这人的脚怕是要断了!”
另一个人反驳,“据我的观察,这出脚的人注定会不能承受这大汉的一拳,而身后后昂,摔倒在台阶上。”
听到这样的议论,我嘴角不禁弯曲上扬。
就在拳与脚相交之时,有人听到了一声痛苦的喊叫声,“呀,疼!”然后就是怦的重物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