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都没说,一直吃自己的菜,仿佛竖线金毛的眼神他并没有感应到。
不只是我们盯着黑衣人,现场六桌的食客,以及送餐的两个伙计,也全都瞪着那黑衣人。这伙人这么嚣张,那黑衣人穿着又是那般诡异,想要不引人注目都不行,这三个金毛加上一个黑袍人,到哪里都是最吸睛的仔。
虽然黑衣人没有说话,不过竖线金毛似乎还是明白了黑衣人的意思:接着吃。于是,他向另两个金毛使了个眼色,也让他们接着吃,而他自己则瞟了我一眼,大方地说,“哎呀,算了算了,下次注意点,这是公共场合,不能光顾着自己爽,还要考虑下别人爽不爽。”说罢便低下头挟菜。
看来他们原本是想找个由头教训我们的,结果没有了借口,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敢做得太过份,所以就选择了暂时沉默。
我小声冲冯姐与丁斯说,“你们两个现在马上就走,有你们在我施展不开。”
冯姐还想再说点什么,但丁斯捅了捅她胳膊,她便也跟着丁斯走开了。
我留下来并不是为了要存心跟他们开干,而是我不敢跑,我一跑这四个家伙马上就会跟过来,从竖线金毛的脑海里我已经知道,他们是冲着我来的,但我还不知道他们是受谁的支使而来。所以我不敢轻举妄动。
一直到冯姐与丁斯的身影从门口消失,然后听到丁斯的车发动了,邻桌四个人都没有任何举动,无声地吃着菜,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一直到丁斯发动机的声音从我耳边砌底消失,我的心里才长舒了一口气,不要连累到无辜的人就好,接下来你们要怎么玩,老子陪你们玩。
你们吃,那么我也吃。
我左手手指在右手手背上轻轻点了点,暗示天牛蛊淡定点,别着急。我假装挟起一块藕片,通过藕皮的孔,暗自窥伺那黑袍人,我运起丹田里的真气,催动透视眼,朝向黑袍人,结果不看还好,一看看得我吃下去的东西几乎快要呕出来。
他的黑色披风下面,全是红色的大蜈蚣,最大的足有十厘米长,最小的也有五六厘米,一只交叠着一只,密密码码,完全搞不清楚哪个头跟哪个尾是同一只的,全都爬在他披风的里子上。
他上衣口袋里还有一只浅绿色的飞蛾,那蛾子浑身有毛,毛上面粉扑扑的。
这飞蛾是什么蛊?我看不出来,《御蛊通神方》里也没有记载过这种蛊,所以有什么样的杀伤力我并不知道,都说蛊虫越无害就更有害,这只飞蛾看起来就很无害啊,甚至还很养眼,想必杀伤力必定很大。
至于那些蜈蚣蛊倒是很好认,好像杀伤力也很清晰,就是毒性大,凡是饭菜只要被一只这样的蛊爬过,便有了蛊卵,一旦吃下便立即破卵生长,不到一刻钟就会啃心慑肺,令人肠穿肚烂。不过无论你再毒我都不怕,我体内可有蛊中之王的天牛蛊。
怕就怕它们钻入我鼻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