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王亚目抬头。
“对对对，警察同志。我在家看孩子呢，听到您叫我来，我扔下孩子就冲过来了，警察同志您放心，我一定老老实实配合您办案！”
葛萍操着一口东北口音，一双小胖手不断扇着自己燥热的脸颊，肥胖白皙的脸上堆起笑容，黑湫湫的双睛眯成一道月牙。
“在家看孩子？那这房子呢？你平时不住这里吗？”王亚目贴心地递给葛萍一张纸巾，“擦擦汗。”
“不住，这破房子哪能住人啊，就等着拆迁呢。”葛萍一边说，一边从灰黑色的皮包里掏出一把钥匙，找了半天才打开蓝色的铁皮门，“进来说，警察同志。”
女人的到来打破了寂静的气氛，鹿所易心中的不适感减轻了很多。
“这大姑娘，长得可真俊啊。”葛萍一见到鹿所易那张精致的小脸，乐得眼睛都没有了，一直拉着她赶紧坐到沙发上。
突然的热情让鹿所易有些麻爪，她嘿嘿笑着，忙说：“谢谢大姐。”
沙发上结了一层薄薄的灰，葛萍胡乱抹了几下，“抱歉啊抱歉啊，这咋这么埋汰呢？”
“没事没事，看样子您很久没来这了。”鹿所易起身也帮着擦了两下。
又给二人倒了水，葛萍才坐到鹿所易对面继续说：“这房子一个月前我就租出去了，租给附近的一个大学生了。”
“那大学生叫什么名字？”鹿所易转了两圈笔，笔尖停顿在横线纸面上。
“叫……林羊！”
“林羊。”鹿所易重复一遍，“他租这里做什么？”
这座居民楼两公里范围内都没有学校，距离城区也远，从效能上看，如果是作为学生居住，来往并不方便。
从经济上看，就算是即将拆迁的老房子，租费也并不比一个月100元的学校宿舍便宜。林羊会选择在这么个地方租房子，实在是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不清楚，他给的价可高嘞！是别的租客的两倍！”一提到钱，葛萍激动得在胸前比比划划，乐得更欢了。
“哦？这样啊……”内心的直觉更加清晰，鹿所易将葛萍的话如数记录下来。
房间收拾得很干净，所有的窗户全都拉紧。鹿所易起身，在屋子里绕了一圈，厨房的厨具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柜子里，冰箱内部空空如也。
这不像是一个有人居住的房子。
“那个小伙儿我和他接触不多，他应该挺有钱的吧……有钱人嘛！就是有一些怪癖……”葛萍接住话把儿，厚厚的侧脸肥肉向上挤成两个肉球。
有钱就好，剩下的事情可不是她能操心的。葛萍心里想着，同时也盘算这二位年轻的警官此次到来的目的。
估计和她那个出手阔绰的租客有关系。
鹿所易的唇角向上勾起，尽量显得自己平易近人，“他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