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联的陌生路人。
“我们走吗？希言？”见两个人你来我往毫无熄火架势，柏纳终于问。
顾希言侧身，转向柏纳，语调温柔地说：“好。”
说完，将早先卸放在柜台上的商品整整齐齐地码好，“你好，多少钱？”
“就这些吗？”男店员只看了顾希言一眼，就被柏纳凶狠的目光吓了回去。“那……那个，还有别的吗？”
顾希言摇摇头，“没有了。”
“一斤核桃，两瓶鹅肝酱，三个栗子，四个盘子。就这些了呗？”男店员缩缩脖子，不敢再看顾希言，对着柏纳声音颤抖地询问。
光顾着听顾希言和鹿所易说话，柏纳这才想起来林羊的泡面还没买，“等着。”
他冷冷地开口，转身时不忘瞪了男店员一眼。
这一眼吓得男店员魂飞魄散，方才见到顾希言时心中的欣喜和幻想一下子灰飞烟灭，只剩下迫切地期盼这几人赶紧离开的夙愿。
男店员从来没见过这么一个目光中充满杀气的人，柏纳的目光就像一把锋利的尖刀，让男店员不得不臣服在恐惧中。
“顾编剧这是什么吃法？”奇怪的东西七零八落地堆放在柜台上，惹得鹿所易一阵发笑。
“鹅肝酱好吃，回去搭配坚果吃。鹿小姐要来尝尝吗？”
“不了。”抬眼间对上顾希言的视线，那女人眼底那抹复杂让人心疼。鹿所易柳眉蹙起，嘴角微微牵动。
“那么，时间很晚了，鹿小姐早些回去吧。”
柏纳左右手各提一桶泡面，从四层高的货架处闪了出来。他挺拔的身体一点点朝顾希言移动，逆着光的脸庞看不清楚表情。
“多少钱？”怒气毫不加以掩饰，柏纳将手中的泡面摔到柜台上。
泡面桶在玻璃表面打了两圈，落到一双白皙，骨节分明的玉手中。
“柏先生好大的火气，砸了人可不好。”鹿所易轻描淡写地说。
压住蹿升的愤懑，柏纳像变戏法一样换了张脸，“鹿小姐教训的是。”
二人离开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鹿所易斜靠在柜台上，随手抓起旁边货架的面包，“老板，这个多少钱？”
“四块。刚刚谢谢你啊姑娘。”男店员感激地望着鹿所易，刚想加她微信，一抬头就看见四张一元纸币干干净净地躺在面上，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男店员挠挠头，叹息今晚的大起大落。
没有身处繁华地段的街角在黑夜降临时总会显得有些许冷清。诚信便利店的牌匾散发微弱的白光，便利店的大门敞开，里面的布置一眼能够看清。
便利店外面，晚风不时轻轻擦过，昏暗的街灯下面，是笔直的柏油马路。
马路的右侧，一前一后停着两辆轿车，一灰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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