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时，正卡在半空中，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
“还有一个人，林羊。林羊跑了。”楚沫叹了口气，他身背命案，是最应该被抓住的人，此刻却像人间蒸发般不见踪影。
秦朝慕正了正头顶的警帽，英气逼人的脸上满是不容抗拒的威严。
“收队。”
——
“杜松和胡三估计让警察给抓了。”约定的时间过去了，胡三和杜松仍然没有出来汇合，林羊叹了口气，后槽牙咯咯作响。
欢悦酒店介于两城分界线之间，距欢悦酒店两公里处有一座山林，翻过山林就是松木市了。
杜松为柏纳选择【欢悦酒店】完全是林羊授意的，杀了柏纳，返回松木市是林羊脑中早就形成的计划。
前面的人一言不发地替林羊开路，林羊早就习惯了顾希言闷葫芦一般的性格，也不介意。为了掩人耳目，手里的枪换成自己的月牙佩刀，笔直握着。
两个人花了半个多小时才走完了两公里的路程，这一路上都没什么人，他们很顺利地到达山林路口。
“算是他妈的出来了！”找了个隐蔽的山沟，林羊告诉前面的人在这里停下，二人面对面坐下来。
“辛苦顾编剧一晚上，明天到了松木市，我那有住处。”林羊把清洁工装脱下来，摘了帽子和口罩，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
“顾编剧，你不热吗？”
那人并没有理会他，而是自顾自地仰头看起了星星。山林上方的星空繁茂，颗颗明亮挂在空中，煞为浪漫。
讨了个没趣，林羊毕竟是孩子心性，半是赌气地说：“顾编剧看起来高高在上的，我从前只在电视上见过你。你那时候多光鲜啊？现在呢？一条命还不是攥在我手里？”
他抽了根烟，舒舒服服地半躺在山坡上，“其实我们是一样的人，我了解你。你有不幸的童年，从下就被周围人排斥。我也一样。”
烟圈在黑暗的空中升腾，随风散开。
“我家是农村的，好不容易凭借自己的努力考上大学，到头来发现，在别人眼里还是一个笑话。你说这个世界为什么就这么不公平呢？为什么？”
重重吐干净口中的烟，林羊自嘲地笑起来，“我听说你父母是法官吧？二十年前那场车祸，真的是意外吗？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相信以顾编剧的身份和地位，应该知道一些事情了。善，就真的会有善报吗？”
“你父母不就是个例子？哦对了，还有那个女明星苏复素，你打心眼里想给她报仇吧？”林羊盯着那人的脸，观察她情绪的变化。
果然，提到报仇时，她的眼神有了变化。
得意地笑了一声，林羊继续说：“柏纳那个废物，他杀不了李盛隆，但我可以。我的要求并不高，我要你加入我，做我的掮客。”
“我替你杀了李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