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林羊啐了口唾沫，挥舞着匕首朝鹿所易的心脏刺过来。
空气摩擦发出“簌簌”声音，震飞了树间栖息的乌鸦。
鹿所易侧身一躲，灵活地绕到他的后方。右手抓住林羊瘦弱的小臂，向后一掰，左手锁住他的脖颈，膝盖顶住林羊的大腿，只一发力，林羊就七荤八素地倒在地上。
出乎意料地，这个神出鬼没的“老鬼”战斗力如此之低。鹿所易笑着摇头，俯身利落地将已经倒地不起的林羊双手拷在身后。
林羊本就身染毒瘾，身体枯瘦，宛若半个人踏进阎罗殿，哪里是鹿所易的对手。此时瘫在地面，大口大口地喘粗气，累得仿佛刚跑完了一场马拉松。
“她和你不一样，她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依靠自己努力得来的。你呢？你是什么人，也配和她相提并论？”压抑许久的怒火终于爆发，“想打她的主意，下辈子吧。”
鹿所易抿唇，语气冰冷。
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让她有些吓傻，她万万没想到顾希言竟然会陷入这么危险的处境。一边责怪自己的大意，没有注意到柏纳的不对劲。一边庆幸自己的好运。
在林羊和顾希言进入洗手间之前，鹿所易就发现了洗手间里的黑色塑料袋，当她看到里面整整齐齐的一男一女清洁服装时，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于是她提前隐藏在女洗手间内，等待顾希言的到来，并和她完成了这场移花接木。
“你！呵呵！行……我认栽……”
轻轻松松地被一个女人制服，林羊浑身上下充满了挫败感，再加上身体的疲惫，他完全仰面软在地上。望向天空的那一刻，不知怎么，竟然觉得自己有些解脱。
提心吊胆地活了这么久，他是真的累了。
“对了，听你的话，好像很了解顾编剧，怎么？你是她的粉丝吗？”他偏头看着坐在地上嚼草根的漂亮女孩儿。
“粉丝？算是吧。”鹿所易苦笑一声，单方面的喜欢，可不就是粉丝吗。
鹿所易的美，是那种很干净的美。她的目光赤诚通亮，不带有一丝杂质。林羊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猜测她活得一定很幸福。
“你刚刚说顾希言的父母死于车祸，所以她是孤儿吗？”眸中闪过一丝心疼，回味林羊刚刚的话，鹿所易叹息道。
“切。”林羊不屑地笑了，“你们不是警察吗！连这都不知道！对啊，她是孤儿。姥姥养大的，十九岁的时候，她姥姥去世了。哦，有一个人对她很重要。”
后半句话咬得很重，林羊看穿了鹿所易对顾希言不一样的情感。
“谁啊？”鹿所易心里一动，果然酸溜溜地问。
“就是苏复素啦！前阵子死的那女明星，唉我说你们当警察的，知道的还没我多呢！”
林羊嘿嘿笑着，十分得意，“那顾编剧小时候，苏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