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众人见状,赶紧上前要把女人拉开。
那女人一只手仍抱着,另外一只手从腰间掏出一把绣花剪刀。因为在地面拖拽,剪刀扎伤了女人的腰,此刻汩汩地还冒着血。
泥土和血液混合在一起,布满女人整个身子,她头发凌乱,面容可怖,脸色惨白,四肢乱舞,活像个从地底爬上来的索命鬼儿。
“恁撒手!恁撒手!”害怕疯狂的女人伤到自己,大个儿此时有些慌张,在争执期间,大个儿手一哆嗦,将女婴活脱脱摔到地面。
女婴缠着棉被滚了两圈,头一下子撞到木栅栏上,砸出硬币大小的圆坑。
“俺的娃!”女人撕心裂肺地哀嚎,手脚并用地跑到女婴身边。
女婴已经死了。
她的血和女人身上的血融合起来,那是两人母女关系的佐证。她的眼睛还未睁开,小脸沾满了泥土,以这样短暂的生命领略了一场人间闹剧。
“恁们害死俺的娃!俺要恁们偿命!”绝望的女人一边哭,一边又要扑过来。
“小水疯球!小水中邪嘞!”不知是谁大喊一声。
男人们纷纷向后退,手足无措地乱窜。
“疯球婆娘!怕她干甚么!”老烟鬼到底有点见识,他抄起院子里的扫帚冲向女人,嘴里大叫:“恁这邪祟!看俺除了恁!”
有了先锋,男人们有了底气,纷纷跟随着老烟鬼的脚步,你一下我一下地围攻瘫坐地面的女人。
天空泛起鱼肚白,女人依旧睁着眼睛瘫坐在地面上。
女人已经死了,是被活活打死的。
“埋嘞!埋嘞!晦气死!”
老烟鬼和大个儿扛起这份光荣的任务,女人不守规矩,不能埋村里。于是二人扛起女人,出了村头的一个小山林。
“来,大个儿,搭把手给俺!”两个男人很快在地面挖出一个圆坑来,大个儿“呸呸”两声,握住铁锹,手上的力道又加大几分。
“咦?可怪嘞!”在往下挖时,铁锹受到了强大的阻力,大个儿停下动作,招呼老烟鬼过来看。
只见坑里,躺着一块奇怪的石头,像极了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
天空被晚霞染得橘红,片片残云舒卷,各种形状都有。
鹿所易刚从公安局出来,抬头望天,城市的黄昏别有一番韵味,不觉心情大好。
拦辆计程车,将大包小裹放进后座,鹿所易刚缓口气,一个电话又打过来。
“喂,妈。我已经在路上了。我知道,我不会的。”
退休了的鹿局长在家赋闲,没别的事可干,成天盯着鹿所易。例行叫她回家“视察公务”。鹿妈此次电话打来是告诫鹿所易,这次家里有一位重要的客人来,让她做做大家闺秀的样子。
挂了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