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娃倒还好。要是个女娃,就拿出去换嘞,换来东西给娃儿他爹和他娘吃食。”
“村里女人少哇,经常就是一个女人跟嘞好些个男人。村里人也都不知道娃子是谁嘞。生出了娃,几个男人就一起做爹。”
尹一丙气得想骂人,鹿所易也是眉头紧锁。
男人叹了口气,“这都是好早之前的事嘞。后来……出了件怪事,村子里面就再也不敢往出换女娃儿了。”
“那怪事发生的时候,我爹还是个小娃娃嘞,那天晚上他也在场……据说,村里头有个叫小水的女人,生了个娃儿,还是个女娃儿。”
“村里人想把娃子卖了……小水哪肯啊!后来……母女俩全死嘞……村里面有两个男滴,负责埋尸,恁们猜怎么着?”
男人吞了口唾沫,神秘兮兮地顿了一下,“石头!怪石头!在他们埋尸滴地方,有一块婴儿形状的石头。”
“那俩男的回来之后,没过几天,全死啦!脸都烂没了!活生生的两具血尸啊!”
鹿所易心头一凛,她忙问:“您能具体说说那尸体的样子吗?”
男人无奈地摇摇头,“时间太久咯,我也是听人说嘞。只听说刚回去的时候还好端端滴,后来莫名其妙就病倒了,再后来就见阎王咯!这是诅咒!诅咒啊!”
各种植物横七竖八地拔地而起,在这片古老神秘的大山上生根发芽。即使是现在,雪花打在身上,它们依然挺立,在天地之间开辟自己的生命。
前面的山叫菩萨山,传说有位菩萨曾途径于此,为了求得保佑,风调雨顺,这里的人们十分敬重菩萨山,和那位未曾谋面的菩萨。
“过了菩萨山,就到俺村子了。”男人伸脖子向前张望,兴冲冲地指着,“恁们看到那烟没?”
那是炊烟,白色的,飘飘悠悠。忙碌了一天的人们,开始生火做饭了。
菩萨山上,到处都是松树,走过时,能听见松鼠爬树的响动。树脂的香气弥漫开来,扩散到空气中,清新怡人。
菩萨山不大,众人走不到半个小时,就登了顶。
山下的风景一览无遗,红色的石瓦屋顶错落有致排列开,没有很多家住户,田地还未播种,光秃秃,白花花的,有些荒凉。
和村子内部相反,村口聚了许多人,男女老少,一圈圈围着,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怪嘞。”男人惊疑叹道,三步并两步快跑下了山,“俺先走了,有事招呼俺!俺就住村东头,恁提严老六,就是俺嘞。”
聚集的村民吵吵闹闹,有说有笑的,有的还把板凳搬来了。他们似乎围着个人,等鹿所易和尹一丙走进,才发现中间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顾希言。
“一个一个来啊!”洛阳站在顾希言身侧,她左手握一只圆珠笔,右手提一大摞照片,正给这帮村民发签名照。
顾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