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
丁士美道:“为国选才,不敢不慎。这些天来倒是辛苦子惟兄和各位同仁了。”
张四维连道不敢,又指着最上面的卷子道:“阅得好文章时,便能提神醒脑,缓解疲劳,倒不觉辛苦了。”
“哦?子惟兄又看到什么好文了吗?那我倒要好好欣赏一番了。”丁士美一边说着,一边拿起卷子细细看了起来。
看完五篇策论后,丁士美陷入沉思。良久,忽地拍案道:“此文绝非死读书之人可作,其见识之深足可比贾谊!吾不及也。”
张四维听了,愕然道:“其文虽好,但将其比作贾谊,太过誉了吧。”
丁士美道:“这些天来,读了这么多策论文,考生们皆夸夸其谈,只会纸上谈兵,如空中楼阁。唯有此卷之文,篇篇都切中时弊,对策问鞭策入里,言之有物。深思之下,更感其策若能用好,竟能一劳永逸解决题中之问。以小见大,有如此见识,未必不能与贾谊相比。”
顿了顿又道:“子惟兄言好文能解乏,诚不欺我也。”
张四维笑道:“邦彦兄如此看好这文章,不知此可列一等否?”
丁士美沉吟道:“我朝重经术取士,策论文写得好,时文未必好。若是此人时文在水准之上,则可为上等。”
张四维点了点头,道:“已近黄昏了,邦彦兄看完这些卷子,明日再定榜单名次吧。”丁士美自无异议。
次日,中试一百三十五张朱卷已定,下面就是将中试者排定名次及填写榜文。
大明两京十三省,唯有两京有一百三十五名乡试录取名额,各省名额则皆在一百以内。
衡鉴堂里,一百三十五张朱卷一并呈放,张四维与八名同考官正拿着几张朱卷商议着,这是边议卷边填榜。
监临官则在旁监督。
此时,他们正在定五经魁,故而都很是慎重,不敢轻易下定论。
丁士美坐在案堂上,见张四维与同考官们还有争论,等了一阵后,沉声问道:“五经魁可是定下了?”
张四维上前道:“唯易经房魁尚未定下。综论三场,我等认为甲戊号和庚子号两篇卷子,各有所长,难分伯仲,故难下定论,还需请总裁定夺。”
甲戊号、庚子号皆为朱卷编号,在丁名次之时,众考官相互议论,只可说朱卷编号。
丁士美又细细看过两篇卷子,才郑重道:“庚子号文章辞句更加,本官以为略胜一筹,可为经魁,另一篇便为第二吧。”
张四维与众考官皆轰然应是。
定下易经房魁后,丁士美又看了其他四经房魁的文章,也无异议。自此,五经魁便是定下了。
而丁士美心中欣喜的是,昨天看过的策论文,其作者竟与首场那极具苏韩之风的文章为同一人,当下心中有了计较。
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