揄道:“这不是周兄吗?你什么时候成解元郎了?”
那周姓士子见众人误会,面上涨的通红,连连摆手道:“我非解元,你们搞错了。”又指着张敬修道:“他才是解元郎!”
书吏们见闹了个乌龙,都有些不爽。又见他指着一个年未弱冠的少年郎,说是今科解元郎,心中着实有些不信。
一个书吏问道:“你怎知他是解元郎?”
“方才听他们说话得知的。”周姓士子弱弱地答道。
闻言,书吏们皆是愕然,而后以狐疑的眼光打量着张敬修,他们都怕再次闹了乌龙。
那名问话的书吏走近张敬修,问道:“阁下便是解元郎张敬修张老爷?”
张敬修理了理袖子,才拱手道:“正是在下。”
再三确认后,书吏立即恭敬道:“请解元郎入贡院,去见总裁大人。”
当下,张敬修朝陈于陛郑重道:“元忠兄,小弟先去见总裁大人,明日再与兄把酒言欢。今小弟侥幸中第,不负与兄同赴明年春闱之约。明年春闱,愿我等皆能着春榜,金殿传胪。”
陈于陛笑道:“君平且去,明年春闱,与你在金殿上一分高低。”
张敬修朗声大笑,向陈于陛施礼后,在一片满是羡慕嫉妒恨的眼光中,转身随书吏们潇洒往贡院中去。
贡院中门之内,中第的举人们都已站在里边,相互闲聊着,眼睛时不时瞟一眼大门,等着解元的到来。
随着张敬修与书吏们出现在门内,举人们眼睛齐刷刷看了过来,他们都想瞧瞧从三千士子中脱颖而出,名冠一榜的是何等样人。
此刻见了,竟只是个年不及弱冠的少年郎君,都不由露出惊讶之色。
在众人目光的环视下,张敬修仍是好整以暇,从容不迫。扫了一眼众位同年后,他主动作了一个团揖向众人道:“诸位幸会。”
众新晋举人心底多少有些不甘,但皆不敢怠慢,一并拱手回礼道:“解元郎客气了。”
新晋举人中也有一些人认得张敬修,皆是他在国子监的同窗,也有些因《海禁弊论》一文听过张敬修之名,然大部分都是对其从未耳闻。
其实,这主要是张敬修穿越至大明朝后,除了去国子监进学,便是在家读书习文,外出交际不多,到目前为止,好友也只陈于陛一人而已。
当下,国子监的几个‘同窗’都主动上前攀谈,其中就有易经房魁庄允中、礼经房魁王正宇和春秋房魁杨誉。
由此可知,今科五经魁中,国子监优贡监生,竟占其四!可见国子监中,从各地入监的优秀生员质量是极为不错的。
然而,虽为同窗,但张敬修去国子监的时间不长,有常常‘逃课’,是以与他们都是不熟,只认识春秋房魁杨誉而已,因而也只是互相客气一番。
“你就是解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