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嗣修几人回房去睡,拉着大儿子在厅堂中坐下,然后笑意盈盈地看着儿子,却不说话。
张敬修见母亲这般行止,心中奇怪,开口问道:“娘亲可有话对儿子说?”
王氏笑呵呵道:“娘刚回府之时,在承天门外,似看到我儿与一坐在轿中的女郎相谈甚欢,不知是否?”
张敬修听了一愣,他没想到母亲会恰巧经过,看到那一幕,不由心道:这也太巧了吧,就和电视上演的一样。口中应道:“未曾想被母亲瞧见。”
王氏笑着问道:“不知是哪家的女郎?”
张敬修没有隐瞒:“应是徐阁老家的小姐。”又一五一十将偶遇徐氏女郎的事情说了出来。
王氏新奇的打量着儿子,见儿子的神采与往日不同,便问道:“我儿可是看中了那徐家女郎?”
被母亲这么问,张敬修难免有些赧然,那徐家小姐虽是个美女,但他也不至于对其一见钟情,当下道:“那倒没有,只是有些爱美之心罢了。”
王氏听了微微摇头,既是欢喜又是忧虑。欢喜的是,儿子长大了,懂得好色慕少艾了,可是听儿子之言,似仍无成家的意思。
王氏试探着问道:“那徐家女郎能入我儿之眼,想来是极美的,我儿若是有意,为娘便托你爹去提亲可好?”
张敬修道:“前番儿和爹爹还拒了徐阁老的美意呢。”
王氏听儿子话中意思,显是有些意动的,便笑道:“这有何妨,徐阁老既曾有此意,我家主动登门,想必不会因前事相拒。”
张敬修心道:未见人时,想着法儿拒绝,见了面后,见人貌美,又心动起来,难道我就是这么个好色之徒吗?
母亲王氏又问道:“我儿可知那徐家女郎芳龄几何?”
张敬修道:“想来和孩儿一般年纪吧。”
“那岂不是天作之合”,王氏兴冲冲道:“待你父回府后,为娘便与他商议此事。”
见母亲一副热心的模样,便可知此时的催婚要远甚于后世。
而张敬修虽是有些心动,但他并非以貌取人之人,便说道:“儿只不过与那徐家女郎偶遇了一番,却又不知其人秉性如何,婚姻乃终身大事,怎可随意为之?再说春闱将近,还是待儿考完试之后再说吧。”
王氏听儿子这么说,点了点头道:“我儿所思虽奇,却也有理,娶妻当娶贤,娶亲之事确实不能随意。这样吧,待春闱之后,为娘让你父与徐阁老提一提,看能否找个时机,让为娘亲上徐府,看一看那徐家女郎。”
没错,这便是此时的相亲了。
这个时候的相亲,可不像后世,让男女双方见面交谈,而是双亲会面,决定男女的终身大事。
所以说,古时男女本人对自己的婚姻根本没有话语权,一切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全由父母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