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见了其中一个名字,微愣片刻后,嘴角一笑,看起来很是高兴。
“你们既已在贡院唱了名,在此处就不再唱了,让士子们自行看榜便是。”赵贞吉转身对两个提调官道。
其中一个提调官道:“部堂,这里聚集了这么多士子,若任由他们自行看榜,在拥挤之下恐会出事,莫若令十几个书吏再唱一次榜。”
赵贞吉听了怒道:“既要再唱一次,何不早些将榜送来,倒多出这些事来。”
那提调官张了张嘴,没有回话。
赵贞吉见大堂前被官兵们挡住的人群,想了想,还是听了那提调官的话,令书吏再唱一次榜。
当下,在士子们静下来后,十几个大嗓门的礼部书吏开始唱榜,每唱一名,便有人叫着‘谁谁谁高中了’,声音一路传递出来,远在一里外的张敬修等人都听到了。
这些书吏要比那两个提调官唱的快得多,很快就唱到五经魁。
张敬修摒心静气,凝神听着前边传递过来的声音,待听得陈于陛之名时,心都到嗓子处了。
这时,唱榜声传了过来——‘湖广江陵的张敬修高中了,书经经魁,第二名。’
陈于陛三人都是大喜,纷纷向张敬修祝贺。
张敬修想答,却发现喉头梗咽住,木然地看着陈于陛三人在眼前,嘴巴一上一下的张着,但是自己却仿什么都没听见似的。
好一会儿,张敬修反应过来,仰天大笑数声,朝陈于陛等人道:“多谢诸位。今日我等都金榜题名,真乃人生快事。”
王家屏喜形于色,大声道:“走,今夜我等不醉不归!”
众人都是应是,在这大喜之日,纵酒狂歌可想而知。作为读书人,能在今日结束这科举苦旅,岂能不畅快豪饮纵情声色一番?
正当走时,今科会元的唱名声也是传来——‘第一名会元是,福建大田田一儁。’
田一儁是嘉靖三十八年福建乡试解元,今又中了会元,已然连中两元,若是后面的殿试再中了状元,那便是连中三元了。
不过,张敬修虽不知今科状元是何人,但他知整个明朝科举史中,也只有洪武时的黄观及大名鼎鼎的商辂,而且黄观在靖难之役后,其名还被朱棣从登科录中划去,剥去其状元名号。
对于会试名次,张敬修等人都未怎么在意,毕竟最终名次还是殿试决定,授官也是根据殿试名次来定,会试只要上榜就好。当然,会试名列前茅,在殿试中自然有不少优势,再怎么样名次也不会太低。
与陈于陛等人醉饮之后,张府上下自是庆贺了一番,上门贺客不绝于门,府上众人也是一夜为觉。
这次会试,张居正虽是很关心儿子的考试结果,但他对自己儿子的制艺信心满满,故而没有向任何考官打过一声招呼,在放榜前,也未特意提前去问榜单名次,直到放榜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