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反而还可能会降低翰林的声望。
毕竟,在世人眼中,翰林乃是清流华选,若是去操持庶务,那和浊流官还有什么区别,这不是自甘堕落吗。
说到底,还是程朱理学的影响太大,理学重义理轻事功,翰林作为最清贵的清流官,去务实事功,弯下腰去地方黔首打交道,就犹如北大清华毕业却回家养猪类似,可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正是因为翰林的升官方式与普通官员不同,以至于明朝后期,朝堂之中尽是清谈之辈,一个个都是官场争斗的好手,对于解决实际问题,却又提不出任何操作性强的办法。
穿越而来的张敬修对此自然是嗤之以鼻,在这样一个高度集权的王朝中,若尽是些清谈之辈充斥朝堂,这是极为可怕的。
张敬修一边看邸报,一边想着事情,不知不觉就到了午时。
在院中膳房用过餐后,趁着午休,张敬修将他写好的《庶吉士储养培训疏》拿给陈于陛等人细看。
张敬修这疏中主要写了两个措施:一是请六部堂官、各省巡抚升上来的高官为庶吉士们讲授政务及民生民情;二则是‘挂职’制度,庶吉士们在京城之中挂职三月至六月不等,挂职期间的表现亦纳入庶吉士的考核之中,作为散馆后是否能继续留在翰林院的重要评分标准。
众人看过之后,都对张敬修疏中所写有些不解。
王家屏皱着眉头道:“君平这奏疏写得极好,只是其中那‘挂职’之法有些不妥,这挂职任浊流官,莫说其他庶常,便是我也不太乐意。”
陈于陛、于慎行也是附和:“不错,君平也知我等翰林清贵,去任浊流官岂不是自降身份吗?”
张敬修见三人都是这个态度,心下一沉,连王家屏、陈于陛和于慎行这样有志事功的庶常都如此想,那其他庶常就可想而知了。
他可是想借此机会,在翰林的同年中形成一个以‘实干兴邦’为宗旨的小圈子,再慢慢往外扩散,等着圈子壮大之时,或可扭转一番大明朝这毫无活力的官场风气。
张敬修沉思片刻,解释道:“听六部堂官、各省巡抚讲授实际政务和民生民情,固然可多了解些实务,但难免会道听途说。这‘挂职’也只不过是将课堂理论与为官实践结合的一种方式,否则光听理论,却不亲身实践,也只不过是空中楼阁罢了。
故而这‘挂职’之法不仅仅用于庶常们,我还会请掌院学士让翰林们也轮流去京城州县之中挂职任官。如此翰林的身份仍在,也可多通实务。当然,若是诸位觉得此法不好,我便将其改为‘若有意愿外出挂职者,可自请挂职任官’。不瞒诸位,若是内阁同意这‘挂职’之法,小弟是打算自请挂职的。”
陈于陛三人听了,都权衡起张敬修的话来,这对他们来说可不是见小事,而是关乎自身仕途的大事。
良久,陈于陛先开口了:“我觉的君平这‘挂职’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