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佛是怜悯，也更害怕从此习惯依赖变得更加懦弱。
“我是一个冷心冷肺的人，连我妈都说我冷血。我也确实不知道怎么去跟人相处，更加不知道怎么叫喜欢。好像，从小到大都没交到什么像样的朋友，当真只是过客罢了。从小跟着他们搬家，好不容易稳定下来了又多了个弟弟。其实我很不明白，既然不喜欢女孩，那为什么要生下我呢？”
我不明白，也没法明白，为了避免伤害，我拒绝了一切开始，既然都是过客，那交不交朋友也就没那么重要了吧？
直到，遇见了你和吴楷希，我想，我又想学着怎么对一个人好了吧。
“其实，我挺自私的呢。”陈程笑着道。
“没有……”
要论自私，我比你更自私吧。无缘无故把你扯进来，答应跟你做一对平凡夫妻，却没有办法对那边视而不见，我还有些东西要靠那边得到。而且，我之所以活着，只是运气好罢了。
“我也挺自私的呀。”
“怎么说？”
“我不是一直想把你拐回去嘛。”王鹏宇随意找了个理由。
“好啊，要是高中毕业了跟你回去，反正我也没地方去。跟你回去让你养我，做一只米虫，嘿嘿。”
“这么没志气？”王鹏宇打趣道。
“我该有志气吗？我能有吗？”
如果人真的有一双翅膀的话，那她的翅膀，已经被剪得支离破碎了。
“我给你翅膀，虽然它很小。”
陈程愣了愣，扯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好！”
“你要去上班了吧？”回过神来，她看了眼手机，催促道。
“嗯，改天聊。”
“好。”
陈程站在原地，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广场尽头，‘真好，是真的回来了，不是假的。’
这是两个人和好以来第一次认真的说心里话，可能，都害怕再也没机会说出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