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射入书房,依然昏暗。
两名仆役抬着一个火盆放在房中央,施礼离开。
火光照射下,房间亮堂了许多,三人围着火盆坐定。
见父亲表哥盯着自己,刘群:“耶,不如让我去操练一周,如何?”
“什么?”刘琨星目圆睁,疑似幻听。
崔悦一脸错愕,心道“表弟定是脑秀逗了,真敢想!”
“九儿,你在跟为父开玩笑吗?跟你谈正事呢”刘琨严肃道。
刘群微微一笑“耶,我很认真,我岂会将军事当儿戏?”
“胡闹!”刘琨一掌拍在身边的案几上。
让一个垂髫小童去练兵,传扬出去,颜面何存?
崔悦却在小表弟眼中,看到一种强大自信,这让他心神一震!
或许......。
“姑父,不如就让公度表弟试试吧!”
“悦儿,怎么连你也跟着他胡闹?”刘琨瞪了堂侄儿一眼。
“姑父,府中无人操练过新兵,求人不如求己,我相信表弟,让他试试又何妨?”
刘琨皱眉沉吟,思前想后。
“嗯,悦儿之言未尝没有道理,农庄偏僻,人迹罕至,就让他试试吧”
他虽带过兵打过仗,但是那些都是老兵,让他去训练新兵,还是算了吧。
四位部曲武艺不凡,可训练新兵的经验同样为零,至于遵儿,恐怕没这个能耐。
再者。
古有甘罗十二岁拜相,我刘琨的儿子天生异象,未必就比别人差!
“九儿,你给我听好了,从明早开始,你有七天时间,若敢乱来,小心屁股开花,知道吗?”
刘琨剑眉倒竖,星目凶光闪烁。
“耶,我保证绝不乱来”刘群举起右掌作宣誓状。
“好小子,明天看你表现”
刘群对崔悦躬身一礼“道儒表哥,你的信任让我真心感动,谢谢!”
“好说,好说,谁叫我们是兄弟,好好干,争取让所有人刮目相看,哈哈”崔悦笑道。
翌日清晨。
寒风呼啸,朝霞满天。
“轰轰轰!隆隆隆!”鼓声轰鸣,急如奔雷。
刘遵立在大鼓前,两只鼓槌上下翻飞,气势如虹。
这面大鼓是刘琨从武库中顺来的,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慌天忙地!
三百士卒急匆匆地从营房中跑了出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营房出口处。
张琦双手卷成喇叭筒,大声呼喝道:“紧急集合,三通鼓后,迟到的没有早饭”
高台中心处立着刘琨父子,台下站着崔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