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纹锦袍,头戴金冠,腰系玉带,脚蹬云履。
颌下三绺长须直达腰间,面容整肃,不怒自威。
匈奴汉王刘渊暗叹“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
百十万张嘴要吃饭,投靠过来的数万杂胡,也在等待王庭分发粮饷。
没想到,作皇帝如斯辛苦!
并州大饥,大军所过之处,地皮都被刮掉一层,还能上那去找粮食?
为了就食方便。
王庭从左国城迁到了黎亭,又从黎亭迁回左国城,折腾的够呛!
天寒地冻,粮饷不足,就是出兵抢掠,也无法远行。
王座之下,分坐数位重臣,正为此事议论纷纷......。
“洛阳急报!”
刘渊收回思绪,大袖轻挥,颌首示意。
“宣,信使进殿”宦者尖细的声音响起。
一位矮小精壮的汉子躬身入内,匍匐与王座前,双手捧着一封信报。
宦者接过信报,恭敬呈交汉王。
刘渊打开一看,呵呵笑个不停。
丞相刘宣疑惑礼道:“敢问王上,有何喜事,可否让臣等也高兴一下”
刘渊将手中信纸递给宦者,示意发下去。
信报曰:“并州刺史刘琨,召三百人,于前日从洛出”
刘宣接过信报一看,眉头微微一皱,很好笑吗?
将信传给侍中王育,刘宣道:“王上,刘琨颇有才名,当遣得力干将往上党截杀,以消除祸患”
刘渊收敛笑容,正色道:“丞相言之有理,此事本王已有计较”
一位挺胸凸肚的武将起身道:“大王,臣愿领精兵两千前往上党,提刘琨头颅来见”
刘渊一看,是族弟刘景。
“两千精兵?你也太看得起刘琨了,若真想建功立业,就带精兵五百前往,如何?”
“万万不可啊!”
刘景刚想答应,却被刘宣抢了先。
“哦,有何不可?难道我五百精骑,还敌不过一帮乌合之众?”刘渊不悦道。
“王上,苍鹰搏兔也需全力,切不能掉以轻心啊!”
王育拱手道:“王上,臣附议,刘琨绝非等闲之辈”
刘渊道:“诸位爱卿,且听本王一言”
“本王在洛阳游学多年,对刘琨十分了解,此人乃佻巧幸进之徒,徒有虚名。
平生打过两仗,全都以失败告终,连自己的父亲都被人掳走,这种废物,值得本王大动干戈吗?”
几位重臣面面相觑,果真如王上所言,为了一个废物耗费钱粮,的确不值。
刘宣还想进言。
刘渊摆手道:“封刘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