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吐了一口浓痰:“呸!识相点快交保护费,不然我大佬可是要生气了!”
卡特琳娜都没眼看,起身躲里头去修指甲去了。
反倒是酱爆昂起头,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你们勒索我?”
“嘿!”高个男人被气乐了,“这叫勒索?这是保护费,以后有谁来欺负你们,报上我们鳄鱼帮的名号,罩你们,懂吗?”
“诶……”矮个男人一抬手,“阿币,别这么暴躁嘛,你看把小妹妹都吓得躲进去了。正是因为你这么暴躁,我们才泡不到妞。”
“沙哥说的是,”高个男人阿币换了一副温和的表情,大摇大摆走进理发店,然后恭敬地弯下腰请沙哥进来。
沙哥瞄着卡特琳娜短外套下曼妙的曲线,浮夸地跳着舞步走进来。
“就让这个小妹妹帮我染个头吧嘿嘿……”
卡特琳娜挑了挑刀锋般的眉,忍住手中剃刀的诱惑。
她始终记得诺克刺客的信条。
——永远不要在别人的目击下刺杀。
但从小经受的训练让她也脱离不出兵器的概念,她唯一所会的就是隐匿与杀戮。
在染发的时候,卡特将刃片藏在沙哥和阿币的发层里,另外缴纳了理发店一天的收入——十块八毛。
目送两个绿毛龟走后,酱爆问她:“你怎么把钱都给他们了?这是勒索!”
卡特琳娜再次蹲在阶梯上,看着广坪上小孩子的追逐,笑了一声。
“明天他们会把钱还回来,我说的。”
…
…
是夜。
街道上。
十字路口。
大龙凤酒楼的招牌发着亮光,隔壁仙乐都歌舞厅从门口传出阵阵歌声,欢声笑语在上车下车间忽大忽小。
昏暗的广告牌上写着佛浴,这是九龙最出名的浴场,打着去虫去渍治病,开胃肥壮平的旗号,声称每月服三次,瘦仔变肥仔。
老爷车和人力拉车并行,铁轨铺陈在行人脚下,路口中央的红绿灯上有一个塑形掌印拳印的破铁皮。
艾克在一家名叫阿星糖果店打工,他穿着咖啡色的围衣,站在门口。
如果有小朋友来了,带他选购糖果,然后招呼一声,让老板娘收钱。
艾克一天打工下来,看到有人过来总是习惯性喊一句:“欢迎来到钻……阿星糖果店,要买什么?”
虽然这个店里压根就没有阿星。
艾克知道阿星应该就是老板,可谁也不知道他跑哪去了。
他对于这份卖糖果的工作蛮有兴趣的,在祖安街头上时,他曾经和小伙伴们扮演过不给糖就捣乱的捣蛋鬼,不过那都是过去了。
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