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桌前听训。
彭源十分恼火道：“我印象中，你小杜是个有才干、有脑子的人，所以我一直很放心你做事做人的稳当，才将金丽娟交给你带，可你是怎么教的？如何带的？你尽到了责任没有？陈柏年是个老资格的人，六十年代初就当市里一个大口的局长了，也是个很讲原则的人，前几年他倒霉后去了干校，现在重新出来工作了，你带的那个金丽娟居然用交际花的那一套去陈柏年那里挖消息，这是怎么回事儿？是你教她那么做的？还是你允许她那样做的？不许申辩。我谅你小杜也没有这个胆子，可……，你去看一下门锁好了没有？別弄个隔墙有耳的恶心事情出来。”
杜伯康开门后看了看走廊两边，然后将门仔细锁好后回到桌子前说：“领导，外边没人，放心吧。”
彭源起身走到杜伯康近前，圧低了声音说：“小杜，你不是笨蛋吧？市里的工交组现在当道的都是些什么人？你不会不知道吧？那些一夜之间青云直上的人，喜欢什么？不用猜吧？难怪你们老能挖到消息，原来靠的是这种龌龊办法。我以前也是糊涂了，我是被陈柏年在电话中臭骂了一通后才明白的。陈局长挖苦我，说我不用在这里当什么一把手了，还是去交际花辅导班当班主任更合适。哎，那个金丽娟平时怎么跑新闻的，你这个师傅管吗？过问了吗？你就这么混蛋地当师傅？你干的这叫什么王八蛋事情！你真是气死我了。”
杜伯康低垂着头说：“领导，我错了，我真没有想到她会……”
彭源不耐烦地打断说：“少唱不痛不痒的自我错，我不听。你混蛋，特别混蛋！我们这样的报纸居然出了个交际花，你真有本事呀，你能耐大了。我真想让你去后勤干杂务工的活儿，要是我还在警备区，我一定关你禁闭，连饭也不想给你吃，先饿你个三天再说，你真气死我了。不许给我做假检讨，别想糊弄我。”
彭源在屋里转了几圈后又说：“你说，这件事情怎么办？”
“我听领导的指示。以后一定认真吸取教训，不再放任徒弟了。”
彭源朝杜伯康看看后说：“我想好了，你那个徒弟不是喜欢搭直升飞机吗？又特别有本事，那我就满足她的心愿，调她去那帮人搞的那张时髦报纸，让她人尽其才。你自己也给我好好想想，以后再这么混蛋，我绝饶不了你。好了，向后转，开步走，赶快给我滚蛋。”
“回来。马上给你那个宝贝徒弟写份好一点的评语，弄好后拿来直接交给我。我要送佛送到西天。好，你走吧走吧。”
……
“金丽娟其实人本质上还是不错的，也想做好事情，但一念之差，动错了脑筋，用错了方法。后来她调去那张报纸后，与工交组的一个头头正式搭上了，那个人实际上包养了她，她也过了两三年的好日子。没想到77年底，金丽娟因为被调查而精神分裂了，很可惜呀。”老杜叹息道。
“凡雨，小林，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你们那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