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闲很是诧异陈三刀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一副鼻青脸肿的模样,披头散发。
“你这是挨揍啦?难不成没活路了?”苏闲想笑,可又不能笑只能努力憋着。
“谁说不是呢,刚给拉回来,听说他是铁公鸡一毛不拔,过堂还跟人家猴头拉关系,只好买点教训了”阿几端个破碗沾着清水在给陈三刀擦伤口。
“猴头这家伙属狼崽子,喂不熟”有人骂道。
猴头,正名叫候三利,蓝田县牢房掌狱,由于是管牢狱的头头,顾而大家都叫他“猴头”,猴头为人尖酸刻薄、刁滑奸诈,最喜欢的就是钱财。
听牢房们说,这家伙听说以前不是这个样子,年轻时也是个奉公守法的主,后来老婆跟最要好的哥们跑了,还卷走了全部家财,只给他留下一个儿子,才这家伙变得如传闻中那般恶劣。
只要是个犯人进来不花钱就别想免灾,衙门卡完大钱,到了他这里还得按照规矩花小钱,一个衙门两张嘴,各人吃各人的份,按他的话来说这花钱买平安的潜规则自古有之。
“狗杀才,竟然不认爷平时对他们的照顾,翻脸不认人,翻着花样搞我,让他们给我等着”陈三刀很是不服气,骂骂咧咧。
“再嚎嚎还得挨揍,省省吧!”
旁边的牢犯三秃子憋着坏笑学着陈三刀的模样呵斥他,引起其它几个牢友一阵哄笑。
“田舍汉,你找打”陈三刀岂能容别人在他这个时候讽刺挖苦他,瞪起眼珠子就要起身揍三秃子。
“行啦,有那力气想办法出去才是正事,衙门里的人谁能养得熟,这都想不明白,还窝里斗甚”阿几不耐烦地呵止陈三刀。
别看阿几是个贼,但这话说得精炼,一句话点到了梗上让所有人都鸦雀无声,离开这里每个人都梦寐以求,可牢房是进来容易出去难。
苏闲笑了笑,回到自己草堆里面,有一搭无一搭地说道:“我让他们放了咱们这个牢房所有人,估计就这两天的事。”
“操,又来这话,你以为你谁呀?下贱的赘婿”陈三刀不屑的吐掉嘴里的干草,开口咒骂苏闲。
“我谁都不是,贱命一条,可武家用的上我,当然我要提点要求”苏闲白了一眼陈三刀。
“你说什么,武家?”陈三刀闻声脸色猛地一变,咕噜一下坐起身子几步就窜了过来,紧挨着苏闲坐了下来。
其他人听到苏闲的话,呼啦一下子都围了过来。
对陈三刀的疑问和惊讶,苏闲懒得多解释,只能告诉他武家就是武家,大唐武周还有哪个武家?
这把陈三刀惊讶的瞪足了那牛眼怔立了半天,大手一伸薅起阿几:“你个贼娃子,眼够贼的,怪不得你如此殷勤对待苏闲,搞了半天你有甚法术,快说!”
阿几伸足蹬腿的直翻白眼,两只手狠拍陈三刀的那蒲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