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仆从也从馆舍之中冲了出来。
“可有贼盗?颛顼宫主为何敲响了报警铜锣?”战车之上一魁梧壮年汉子喝问道。
“回禀司马,贱妾也是才到,并不知其中内情!”肥胖宫主说罢,便退到了一旁。
明显优伶宫主在偏向自己说话。
那被腹黑几人砸的残破不堪的楼馆窗户中露出一介赤裸上身的肥胖男子,跳脚骂道:“巡城甲士你等还愣着干啥,还不将地上这群刺客给本太子抓起来!”
“我乃野王卫氏少主卫商,前来女闾是为恩人端木氏女赎身,听说魏王太子有意临幸恩人,不是说女闾之中有价高者得知一说,小子便要前来与他争上一争!”赵端沉稳的向车上司马拱手说道。
车上将军一怔不由问道:“野王卫氏穷的叮当响,你带了几钱?敢和魏王太子争优?”
楼上那人跳脚大骂道:“岂有此理,我乃魏王太子,遭此强人击杀,你们身为巡城甲士因何还不缉拿他们!”
车上将军闻听眼中更是显露惊讶,问赵端:“你可欲要击杀魏王太子?”
赵端狡辩道:“我无意要杀魏王太子,只是抛掷铜锭时,正巧落入了他的房中!”
赵端话音未落,一群倡优和一群甲士还有魏太子的仆役一片哗然。
楼上的魏太子闻听更是火冒三丈咆哮道:“下面卫将,你是何人居于何职,见了刺客不说立即擒拿,你却废话连篇,是否在有意纵容凶手?”
车上将军向楼上拱拱手说道:“在下乃是巡城都尉殷地!此子是否要击杀太子,还容在下调查一番!”
卫将殷地转头不紧不慢问道:“那么巧落入魏太子房中,你不能充分解释,那不就是再说有意击杀他吗?”
殷地如此问话确实有偏向之嫌疑,赵端明白若是给出合力解释,殷地未尝不会给予支持。
可是赵端却懒得打这些口水仗,拱手向殷地致谢回答道:“世上碰巧之事多了,我遇上就遇上吧,他说我想击杀他就击杀他吧!当年伯父卫怀君不就死于他魏氏手中吗?我击杀了也算是为我先君报了仇!父债子偿,父命子还不一个道理!难道我所言没有道理吗?”
不论依照此时风俗还是依据律法,为父,为伯父报仇都是被允许的。更何况卫怀君不是一般的人,而是一国的封君,子民为君父报仇,更是天经地义之举。
赵端说这番话,完全站在了宗法道义的制高点。
要解决赵端和魏太子之间的纠纷,那就超出了一介小小巡城都尉能力范围。
赵端希望这位名叫殷地的都尉识趣退下,找来巡城司马处理此事。
谁曾想小小都尉仰天长啸说道:“击杀的好!卫室乃君子之邦,为君父报仇天经地义,在下多年都未见过如此热血儿郎!好小子请受殷地一拜!”
赵端也蒙了,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