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吼:“你胡说,你胡说,你就是个妖孽,我父得了罢癃之症也是幼年被父所为,你们大梁端木氏就是嫉妒我嫡宗一脉!”
端木孟姬的呼喊,无力而苍白,反而引来更多人的议论:“二十多年前大梁端木氏家主拜访濮阳嫡宗,好像端木胜确实胯下受了伤,当时还请来了医者扁鹊医治,难道这就是端木女所言其父得了罢癃之症的根由?”
“对啊!既然端木胜自小就有罢癃之症,那端木女必然非是他的种,看来端木凯这厮所言不虚!”
赵端上前揽住欲要上前和端木凯拼命的端木孟姬,喊来廊道站立的腹黑帮忙将其拖到自己案几之处。
这时端木凯又兴奋说道:“我为何敢断定秦国的端木胜不是端木胜,那是因为端木胜临幸的姬妾有孕了。诸公想了端木胜这么多年只有一女,因何一到秦国就让秦姬怀上了种嗣?所以说秦国的端木胜不是端木胜而是一直不为我们所知的双生子!
既然秦国那人不是算木胜,那么端木胜还在濮阳!我向大王进言就是为了逼迫端木胜现身,却没想到你们这群虚伪狡诈之徒百般阻挠大王大计。
得知你们竟敢调换端木胜之女,就晓得即便端木胜现身,你们也会从中阻拦。
如我所料,你果然为了凝聚卫氏宗族的人心对抗上国朝廷,唆使一介憨傻,羞辱魏太子。你们的胆可真大呀!
实不相瞒,我已派人将此事悉数告知大王,请求调集定陶大营魏武卒,弹压你等离心离德的附庸!”
端木凯此话一出,在场所有卫氏族人八卦家长里短的闲适心情随之一扫而光,料峭春风吹过,宴厅之中陡然升起一股寒气。
“如何说来卫都濮阳也是我的故土,我也不想将事情做绝!”端木凯一改柔柔的神情,陡然剑眉倒竖狠厉说道:“我把话放这儿,今夜我最大,谁要拂了我之意,明日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赵端从卫氏宗室眼中看出了端木凯所言并非恐吓之言。
在一片冷场之中,卫君卫真起身来到端木凯面前恭敬一揖,低三下四央求道:“龙阳君何必如此动怒呢?濮阳端木氏和大梁端木氏本出一宗,和分彼此呢?来人为龙阳君升座,小君今夜就当你的斟酒宾人!龙阳君上请!”
龙阳君?
赵端闻听不由眼前一亮。
原来端木凯这厮就是大名鼎鼎的龙阳君?
这货可是华夏男风历史上的大神!
“好,我就喜欢卫君的识时务,我就卖你一个面子!”端木凯说着领着两个仆役就坐在了卫君的主位上,卫君也真就给他斟酒布肉。
龙阳君拿起象牙箸在案几上一边闲适敲击一边说道:“我今日前来濮阳,就是逼迫端木胜现身!如今一天时光都已过去,端木胜倒能沉得出气,始终不露面,本君如今已没耐心,我要亲自出手,羞辱端木胜,卫君还是袖手旁观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