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向都有自知之明,知道学不会后,更加不怎么学了,只想练好手中的剑,以便往后和人无法交流后,能用武力说话。
各方有名望的宗门都来了,便是跟本宗有些仇怨,讨人嫌的弑神堂,竟然也腆着脸的送礼上门。
弑神堂是个人嫌狗憎的垃圾堆,叛逃宗门的,为大众人不认同不能容忍的恶徒,它尽数纳入门中,像个恶性肿瘤野蛮生长,越长越大。
门中弟子人均疯狗,全都是些没有牵挂,或者只在乎自己的孤寡之人,一旦斗起狠来,比旁人更不要命,拼着这股狠劲儿,硬生生的在修真界抢出一片位置,扎根下来。
这十年中童言虽然在闭关,但也多多少少听到了一些弑神堂的传闻。
寻衅滋事、明目张胆的抢夺地盘,怎么嚣张怎么来,行为比之从前更加激进恶劣,仅仅十年时间,它和其他宗门的关系就恶化到双方弟子一见面就能干架的地步。
就这种全地图皆红条的情况下,弑神堂居然还敢带着人,在各派弟子面前大摇大摆的出入魔刹宗,不可谓不是狂妄至极。
为首的人穿着一身玄袍,以金线绣边装饰,简洁中带着几分华贵。
同色斗篷的帽檐垂下挡住了他的眼睛,只露出下半截带着面具的脸,金属面具折射着光线,有种说不出的冷漠和神秘感。
他不急不缓的走近,带着一种让人退让的气势,高大的身材极具压迫感,明明看不见他的眼睛,却仍然有一种被他注视着的错觉。
越是包裹的严实,越是想让人探究面具下面是什么。
童言此时就是这个心理,视线像是受到蛊惑,克制不住的往这人身上看去。
不怪她如此,黑袍人本就走在最前方,位置极为显眼,不经意间露出的气势,也比旁人刻有摆出的架势更夺人眼球。
随着他走进,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先后落在此人身上,便是商寻也侧目望过去。
虽然他看过去的原因,不乏有黑袍人本就是朝他走来。
来人在三步之外站定,低沉又陌生的嗓音从黑袍下传来。
“在下陆进,特来恭贺商宗主大喜。”
语气冷淡异常,说着道喜的词,却没有一点符合贺词的喜悦,冷冰冰的像是背台词似的。
这是连表面的客套都懒得做了。
说话间,他将手一翻,一个不大的盒子出现在手上,往前走了两步,递过盒子。
显然这就是他们的贺礼。
旁边没有其他弟子,往常都是童言充当小厮去接贺礼,商寻则跟对面人客套。
对方看样子也熟悉这个流程,托着盒子,视线看向旁边的童言,像是在提醒她接一样。
行动之前,童言看了眼商寻的神色,没有指示,就是让她接下的意思,而师傅此刻面色如常,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