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门唰的一下被推开,童言拉着顾予期进来,反手砰的一声关上门,下一刻她踮起脚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头埋在颈间,沉默不言。
她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顾予期有些不知所措,手试探的在她后颈顺了两下,轻声问:“怎么了?”
靠在肩上的脑袋一个劲儿的摇晃,顾予期还想说什么,就清晰的察觉到脖子上有块皮肤被什么打湿了。
他蓦然沉默了起来,手臂紧紧抱着她腰,久久未语。
好一会儿,童言带着些沙哑的声音响起,“我是不是对你很不好?”
闻言,顾予期手下一顿,改为温柔顺她的头发,用感慨又无奈的语气说,“难得你也知道。”
很多时候的追逐,给他的感觉好像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偏偏叫要他放手更难做到。
“那我错了。”童言几乎没有犹豫的说道,然后缓着声音解释,“刚才拦你,只是不想你乱杀人。”
“你不是说他们和你没关系了,你管他死活。”顾予期还是有些不爽,她不管不顾冲上来,就不怕两人失手伤了她吗。
这话莫名触动了童言的三观,她松开手,抬起头看着他郑重其事的说,“这不是有关系没关系的问题,对方既非大奸大恶之人,也非我们的生死仇敌,怎么能滥杀无辜,随便取人性命,不管对面的人我认不认识,这种情况下我都会制止。”
有没有滥杀无辜,顾予期想这他还真不能保证完全没有,但一般除了惹到他,自己也没兴趣要谁的命。
遂他认为自己和童言的理念完全吻合,便认同的点点头,“我也不是滥杀之人。”
这点童言还是信的,认识他这么久,从未见他因为私欲而屠杀人。
得到认同和认知达成一致的喜悦让童言不由自主的露出笑容,只是眼角还浸着几分水光,脸上痕迹交错,脏兮兮的像只花猫。
顾予期伸出手指擦了擦她眼角,“别总是哭,看了叫人想欺负。”
闻言,童言不满的把手拿下来,掰着手指数之后大声反驳,“有你这么说好的,我才哭过几次,距离上一次这样宣泄情绪…还是上一次。”
“……”
无语片刻,顾予期松了她的腰,指着她另一只还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戏谑的说:“还打算挂多久。”
童言面色一尬,讪讪收回来,转身之际不甘示弱的嘀咕,“多稀罕似的。”
不想转到一半的身体突然受阻,猛然被一双手拉回来抵在门板上,她小小的惊呼出声,抬眼就见顾予期一手撑在墙上,低着头望着自己。
“干…干什么?”她莫名有些心慌,外强中干的道:“来壁咚这招,我可不吃这套。”
顾予期噙着一丝轻笑,手指勾着她下巴,“那你脸红什么。”
“吓得。”童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