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下了马车,视线匆匆四处张望,试图尽快捕捉到自己要的东西。
这里是贫民区,街道,多巷子,街上还杂乱不堪,水沟的水早已成深深的黑色,发出一股难闻的臭味。
糖橘连忙在马车里拿出伞撑开,打在童言上方,遮住了雨,也挡住了附近住宅区里投过来的视线。
顾予期躺在乌黑冰冷的水中,任冰凉的雨点落在他脸上,也毫无反应。
并非他不想从刺骨的冷水中出来,只是气越来越冷,因为没有御寒的衣服,前几他就发了烧。
吃都吃不饱谈何拿钱去看病,再加上刚刚被人打了一顿,此刻他全身又痛又无力。
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模糊,他想,他大概是快死了吧。
这个世界,早就没有人关心他的死活,死了也好。
迷迷糊糊之间,他听到一个女身喊着,“姐,你别下去!下面很脏很不安全,哎当心脚滑!”
这个滑字一出,顾予期就感觉自己的头被狠狠的踢了一脚。
顾予期:……
童言表示,她真不是故意的,只是这绣花鞋实在不像运动鞋那样防滑,水沟路太滑,意外谁也控制不住对不对?
好不容易爬起来,半身衣裳已经又脏又臭,这时候糖橘和李护卫已经下来,一人一边的扶稳她。
“姐有事直接吩咐就是,何必亲自下来。”李护卫如此道,他身形高大,到童言大腿的水沟,在他那里只有膝盖高。
童言被糖橘扶着来到顾予期面前,顾予期头本就晕着,被她神来一脚后,基本快不省人事了。
油纸伞的重影出现在他视线上方,拼着最后的求生本能,他用低沉沙哑的声音喃道。
“救我。”
原来,他还不想死,即使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救救救,当然救,不救他,她来这里做什么,一个人躺着臭水沟的画面,像有毒一样的印在了她脑子里,如果自己不做任何行为,她大概会惦记一辈子。
糖橘先扶她回到马车,李护卫随后把人带上来。
马车在一众好奇羡慕的视线中,又绝尘而去。
而之前的臭水沟里,一个不起眼的盒子半埋在淤泥中,无人发现。
人带回来后,看诊喂药,疗养了两,顾予期的意识才稍微恢复清醒。
人醒了后,童言只是看过一次,之后都缩在屋子里没出来。
那下雨出去后,淋零雨,又穿着半湿的衣服回来,这才养好的身体,在吹了风后也发起镣烧。
嬷嬷勒令她必须好全才能再次出院子,还严令丫鬟们要把她照顾好,若是再出事,便要惩戒她们。
如此,童言哪还敢轻易出去,她自己是没事,连累别人就是大问题了。
又过了两,糖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