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了。
邱洋一边摸索着散落在床头的衣服,一边嘟囔着,自己怎么浑身精光着,冻都冻死了……
“——嗯哼……”
不知道是不是邱洋的错觉,他好像,听到了少女的娇哼。
“……”
——是自己太久没有和女孩子打交道,已经魔怔产生幻觉了吗?
很快,他意识到,被窝里原本应该是等身大象玩偶的位置,不知怎么的,传来了温温热热的触感。再低头看去,那只失宠的大象,分明就在地上好好地躺着。
——那自己身边……
邱洋僵硬着脖子,转向了自己被窝里那一小团不自然的凸起。
“呜……”
大抵是自己刚刚的声音或是动作,惊扰了她的清梦。女孩轻哼一声,从被窝里探出了小小的脑袋——凌乱的头发,惺忪的睡眼,脖颈处的几点粉红,显得格外刺眼。
“邱洋老师,早上好……”
——自己的身旁,是不着寸缕的与田祐希。
只是一瞬间,昨晚几乎是所有的记忆,都好像是摁下了扳机般全盘记起。
“——咚咚咚……”
“——邱洋,你好了没啊!穿个裤子这么久!我都站了快一个小时了!”
贺喜遥香的声音,隐约地从门口传来,仿佛是地狱深处传来的呼唤。
……
……
“——怎么感觉你今天走路姿势怪怪的,昨天回来的时候怎么了?真被人打了一顿?”
一进门,贺喜遥香就皱着鼻子,看着穿着睡衣歪歪斜斜走着的邱洋,无情地吐槽着。
“……啊,这个是因为……”
心虚过度,本来只是随口一提的问话,邱洋却刷地红了脸,更引来贺喜的狐疑。
“……是因为,我昨天回来的时候东倒西歪地,磕到了不少地方……”
“这样啊……”
贺喜一脸怀疑地瞟了邱洋一眼,也就没有继续追究下去。也是让邱洋舒了口气。
“——话说,昨天你怎么回来的?被哪个朋友接走的?”
“被……”
邱洋一听这话,心里恨不得原地给酒保小哥磕两个头——看来,他是顾及到自己的处境,善意地没有把情况透露给贺喜。
“——被西野桑接走的,西野和树桑。”
一时间他也只能扯过这个名字,又跟贺喜不太熟让她无法求证,又得是男性,还得有充足的理由去居酒屋。
“他正好来居酒屋喝酒,看到我醉的不省人事,就先开车把我送回来了……我也只是隐约有印象……”
“哼,是这样就好,我还以为……”
贺喜遥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