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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府的红漆大门留下了一个黑脚印。
踢人大门,这仇结大了。
可是韩绛依然开中门迎了谢深甫入府,然后亲自弯腰拿来抹布把自家大门上的黑脚印擦干净。
谢深甫连韩绛的书房都没进,站在花园内就问:“制银案我知道,周相公也知道,这案子牵连巨大,而且总合银接近三百万两。背后的黑手我们查不到,但这事肯定与李潽无关,他没有这个才,更没有这个胆。”
韩绛指了指自已:“你以为,这事和我有关?”
“难道不是吗?最初查到这制银案的就是你。”谢深甫怀疑这事是韩侂胄的某种阴谋。
韩绛仰天看天:“谢公,你踢了我韩家的门,这已经是辱了我韩家。这事我若和你不死不休,相信临安府谁也没话说。我爹爹北上金国出使,这里的事情他不知道。”
谢深甫黑着脸:“我就是故意踢的,给你韩绛一个和老夫翻天的借口,你弹劾老夫吧,老夫要去谭州,这朝堂上充满着臭味。”
谢深甫还是关心天下的,他比王蔺好。
王蔺是好官,但不是一个正直的人。
所以谢深甫与王蔺绝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