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刘淮将军有旧。”
似乎是自己人。
武官的态度立即就变了:“早说呀,这几天广州城有点乱。绛哥儿下令让广州城血流成河,咱们总要让那些不长眼的人知道什么叫厉害。”
崔嵬给吓住了。
他有韩府在背后撑腰,从性格上他与酷吏粘点边。
血流成河这事,他别说去作了,想都不敢想。
韩渊却是很淡定,哈哈一笑:“看来,有人把咱绛哥儿气的不轻。”
崔嵬一行人进了广州府。
广州最热闹的地方正在行刑。
宋律中的上刑基本上都是死,但也有区别。
最轻的就是给碗毒药,留全尸。
最重的就是凌迟。
而后相对轻的就是斩首,另外两个不分先后,各有各说。
一个叫锯刑,从中间把人锯开。
从头锯那肯定是花了钱的,从下面开始锯相当的可怕。
最后一种。
腰斩。
拦腰斩断,一流的刽子手保证行刑之后让犯人可以再活至少两个时辰。
闹市。
除了凌迟之外,其余四种刑全用上了。
年少的,无数男女灌毒药,家中旁支斩首,从犯锯刑,主犯腰斩。
程佑良监刑,他恨不得自己晕过去。
此时,脸色苍白硬撑着。
钱宽陪在他身边,面不改色。
非但面不改色,嘴里还嘟囔着:“依我看,应该先军杖四十,不对,先用皮鞭打四十,再粘上盐水打四十,然后细杖四十,最后再杖打四十,然后全部腰斩。要不是咱们没有懂凌迟的人,怎么也要活刮几个。”
程佑良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钱宽又来了一句:“程知府,我一定会找到懂凌迟的人,你若有二心,保证先给你用上。”
程佑良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
可两名钱宽的部下将他扶住。
对钱宽来说,这有什么可怕的,他是好几次从宋金交战的战场中,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还有什么可怕的他没见过。
韩绛认定了这些人极恶,那就应该杀。
韩渊问杨忠甫:“忠甫如何看?”
杨忠甫回答:“圣人观颜回煮饭,误以为其偷吃,其亲眼所见也未必是真实。何故杀戮,拥有天道之学,观星辰、破天花、稻田增产之术,不可能在无德之人手中。”
杨忠甫还没见过韩绛,却在替韩绛说话。
但一刻钟后,在广南东路转运使府,杨忠甫见到韩绛之后,连自报名都没有,直接上前:“我有一问。”
因为是跟着崔嵬与韩渊一起来